着商三爷夜夜宿在那新纳的哥儿房中,俩人大吵了一架。
商娘子只比量比量狗,骂道:“没用的畜生!”
她看向一旁的丫头:“愣着做什么,去赌坊请三爷回来了!”
丫头忙应声:“哎,娘子,我这就去。
”
商娘子揽着骏儿哄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商老板回来了,等骏儿摔摔打打家中瓷器,作了好大一气哭累睡下,才听丫头小心翼翼道:“娘子,老爷回来了,不,不过又去了新纳回来的哥儿房里。
”
商娘子怒目圆瞪:“好好好,这真是回到家就去了他房里,连自个儿亲生儿子被人欺负的事也不管了!”
说着就快步去了后院偏房,她脚还没踹上门,里头的人就将门推开了。
商三爷年纪不大,生了副凶相,因着上头几辈父兄都做赌坊这行身上戾气很重:“一大清早吵闹什么!”
商娘子瞪了眼紧闭的门,忿忿道:“骏儿让人放狗给咬了,你都不管自个儿儿子吗!”
商三爷轻飘飘剜她一眼:“狗咬到他了?就破了点皮儿至于大张旗鼓派人去赌坊喊我?真是慈母多败儿!我倒是想问是谁把赌坊养的狼犬给带出来的?”
商娘子哑了会儿,目光躲闪:“你知道的骏儿向来稀罕猫狗,他哭嚷着要,我也不能不给不是?再说谁也没想到那乡野小子竟然带了那么一只恶犬出来,我还特意嘱咐骏儿多带一只,就怕他吃了亏!”
“震金镖局佟管事早找我说过此事了,佟镖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
商三爷脸色不太好,眯了眯眼:“那老头不仅替那俩小子赔礼告歉,话里话外还说那俩小子有李家和孙县令护着,旁人还惹不得他们了!”
“这事就这么算了?”
商娘子忍了又忍,眼带泪花:“咱们骏儿白白让他们给欺负了?”
商三爷看她一眼,叹了口气。
到底是发妻,旁人还是比不得的,他拍拍她肩膀哄了哄:“别哭了,回去好好照看骏儿,以后莫叫骏儿再去震金镖局学武了,佟钊不在,全是一群贼娃子乱戏耍。
”
“我商三的儿子可不是让人欺负的主儿。
”
他眼睛划过厉色:“明面上对付不得,背地里揍断胳膊腿谁说得准呢?再不济将那狗打死也成?”
“我派甘九过去了。
”
商娘子满意了。
她知道甘九那个黑小子,沉默寡言又心狠手辣,落到他手里的人不死也得残!
生了此事,罐罐和魏承就向诸葛夫子和陈老童生告了假,俩人被二师兄留在镖局,就怕他们出门会被人报复,直到佟管事回来众人都围上去。
“佟爷爷,骏儿怎么样了?他爹会不会派人打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