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分别喂给小母鸡和鸡群,又从井里挑上水打算给菜地浇一遍。
菜地的新长出来的草昨日傍晚他和罐罐拔完了,见着天黑怕浇不匀再涝了地,所以就打算起早浇。
茄瓜地、豇豆地垄不多倒是没费多少力气,二十来垄不短的葱地可是让魏承累的有些直不起腰。
今儿是不用练石锁了。
天色泛亮时,魏承终于从地这头走到最南头,眼下就剩下三四垄地了。
“哥哥!”
魏承拎着水桶回头,惊道:“罐罐,你怎么醒了?”
罐罐头发乱糟糟的,小脸还有睡觉压出来的红痕,身上的小衫也穿得不齐整,小娃一边揉眼一边道:“哥哥,怎么不叫罐罐呢。
”
昨儿说好早上一起浇水。
罐罐气呼呼的跑过来,要去抢魏承手中的水桶:“罐罐帮哥哥浇水!”
然而小娃拎一下没拎动,还差点摔个屁蹲儿。
“见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
菜地每隔六七天浅浅浇些水,哪里用得上罐罐这个娃娃。
魏承望了圈,笑道:“这水桶沉呢,你去井边拿葫芦瓢来舀水。
”
罐罐乖乖道:“好!”
有着罐罐帮忙,剩下的几垄地很快也浇完了。
兄弟俩回屋头洗漱一番就来吃饭,碟子里摆着六个蛋,独有一个蛋比旁的蛋大些,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喂了草药和辣椒的鸡蛋。
墨珠儿闻着饭味也馋了,在桌子底下喵喵叫着打转,黑狼也难得一大清早没上山捕猎,今儿也聚在家中,时不时还偷偷呲牙凶一下墨珠儿。
墨珠儿胆子倒是大,颤着带珍珠的毛尾巴竟还敢还嘴。
魏承见状忙给这俩玩意儿分开,又给它们食盆里添了碴粥让它们先吃。
黑狼是他们家功臣,向来是要一个狼吃一个鸡蛋的,而墨珠儿太小只摊上半个,剩下半个进了罐罐的肚子。
“哥哥,这是那只小母鸡新下的蛋蛋吗?”
罐罐咽下鸡蛋后举着大鸡蛋,像是发现了什么道:“比这几个鸡蛋大噢!”
魏承刚喂完狼和猫,一边擦手一边道:“你扒壳看看。
”
罐罐拿着鸡蛋磕了磕,小手仔细的扒着壳,因着是新下的蛋就算再小心翼翼也将鸡蛋扒得有些零碎,而罐罐只好一边扒一边啃掉壳上的蛋青,一点也不浪费,魏承随着罐罐的动作凑上前去,紧紧盯着那即将掰开的鸡蛋。
鸡蛋黄露出来了,颜色却没什么变化。
魏承稍稍皱眉。
罐罐歪歪头,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有点点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