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罐罐说一嘴他就哭得不轻,他太小了恋我也正常,可想到小草屋一没,我俩连落脚地方都没有就有些难受,还不如拼一把带着罐罐一同进山。
”
豆苗点头,叹气:“对啊,那就话怎么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虽说我爹杀猪劁猪挺赚钱,可是近些年学屠户的越来越多,我爹娘总是担忧我以后赚不到什么银两,养不了我自个儿的家,所以就想能多攒就多攒。
”
魏承想了想道:“你日后也不是非要四处蹿着做屠户,若是有了银子后想法子在各村各地收猪再去镇上盘个铺子卖些鲜肉,这从中也能赚些银子,还省得抛家舍业杀猪劁猪要去外村,久久不能归家。
”
“哎?”豆苗惊喜道:“这也是个赚钱法子,我明个儿就和我爹娘说说。
”
他越想越激动:“若是这次挖参能赚个几十两,也算是有些本钱,就算我爹娘不盘铺子,交了租子去肉市也可以啊!”
魏承笑道:“是这么个理儿。
”
豆苗道:“承哥,你想得可真多。
”
又道:“承哥,你以后想做什么呢?你要像魏家那个魏志一样去府城考学当大官吗?”
好久不曾听到魏家人姓名,这一听到又勾起魏承的一些心事。
他犹豫一会儿,还未说出自己志向,豆苗响亮的鼾声就在屋中响起。
夜里外面传来些吵闹声,魏承想起身去看看,可眼皮太沉根本睁不开,只能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他们起来就听到院外有许多人的哭声,问过豆苗娘才知道半夜山洪还是来了,冲塌了挡在河道旁的沙包,临近河道的农田都被淹了,三四月份种下的粮食全完了。
魏承有些着急,道:“那我们的小屋……”
马叔摇摇头,安慰道:“水太大了现在过不去,等水消消再回去瞧瞧吧。
”
魏承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