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找着。
”
郑氏听得心热:“那能卖多少铜子,这半月的粮食能勾上吗?”
“铜子?哼,我瞧着这娃子脏些瘦些,可长得却是浑圆可爱,不给我五两银子我可不卖!”
“五两银子!”
郑氏放低声音,连道几个好字。
屋里头,罐罐抱着半块馍和自己的小泥罐老老实实缩在墙角。
王家八岁的萍姐儿和六岁的安哥儿在炕沿边玩着花绳,那姐儿看向罐罐:“你想玩不?”
罐罐摇头。
姐弟俩也不玩了,好奇的围着罐罐。
“你抱着泥罐子做什么?我想玩,给我!”
安哥儿说着要抢,却被萍姐儿打了下手:“别人的东西不能抢。
”
罐罐将自己的小泥罐又往怀里塞了几分。
安哥儿撇撇嘴又问:“你怎在我家?”
萍姐儿看弟弟一眼:“他现在是咱家人了,你没听爹娘说他是咱弟弟?”
安哥儿点了点头,用了些力气推了推罐罐的头:“那你得叫我哥哥。
”
罐罐抬头看他一眼,眼珠红了:“不要,我,有哥哥。
”
“那你哥哥呢?”
罐罐低下头不说话了。
王家破烂又狭小,不算简陋的厨舍统共就两个屋,瘫痪的老娘自个儿一小屋,一家四口睡在另一间屋子的大土炕上,屋后面有个窄小的里间,用来囤陈米和用来过冬的菘菜山豆。
晚间铺被的时候郑氏也没多搭理罐罐,许是懒得装了,只让他挂着炕沿边睡也不管他有没有被褥。
待郑氏王壮子的呼噜声震天响时,罐罐朝着墙壁,圆眼睛浸满泪水,抱着自己的小泥罐蜷缩起来,比起暖和的这里他更想要和哥哥一起睡在那张冰冷的小床板上。
哥哥受了伤,疼不疼啊。
罐罐想哥哥了。
老魏家。
烛火都吹了,那三房屋里还时不时传出男人哎哟哎哟喊疼声。
刘氏边给魏三年搓药油边骂道:“这怎么还能扭了腰,都说了不让你上山这下闹出毛病来了!马上进了腊月就是年,你这成天的一身药味你说你自个觉得晦不晦气!”
“闭嘴!你当我进山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天天眼馋二嫂手上的银镯子我能跟着人上山吗?”
魏三年没脸说自己是打魏承是扭到了腰,真是犯了邪了,也只能往上山捉黄金子不成遇到狼上面赖。
“嘴上说得好听,为的是我还是你那两口马尿你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