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在地上坐得腿都麻了。
她听见主教们关门离开的声音,连忙从桌下钻出来。
法尔琉斯俯身扶着她,很突然地把她抱住了。
“呃……”
莉莉很少跟人贴得这么紧密。
更何况法尔琉斯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位高权重的陌生人。
他的衣袍太薄,几乎是肉贴着肉。
陌生的温暖浸透了她的身体,手臂环绕着肩膀,压住后背,将她的胸口用力挤在他的身体上。
胯骨之间彼此摩擦,双腿位置交错,私mi处隔着可以忽略不计的衣料,紧紧嵌合在一起。
莉莉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压力。
法尔琉斯觉得他们像是完美绞合的两个齿轮,绝对匹配的锁孔和钥匙,不可分割的黑白琴键。
“……放、放开我!”莉莉用力推了推他的手臂。
法尔琉斯比想象中更坚持,他慢慢放松了力量,但是把脸贴得更近了。
莉莉从他青空一般的眼睛看见自己。
她能感觉到他轻轻喷在她脸上的呼吸,看见陈年伤疤像蜈蚣般蜿蜒的丑陋边缘,甚至连他脸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距离下,再伟大的脸也难以分辨美丑。
“我很想你。
”法尔琉斯的声音在颤抖,他的眼睫毛也是,莉莉生怕他哭出来。
如果在这样悲情的认亲场面下,他哭出来了,而她没有任何表示,那就太尴尬了。
她可能也需要装哭。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法尔琉斯断断续续地说着,把下巴压在她的头顶,“甚至见到了,也无法触碰,因为我背负着‘枷锁’。
”
“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分开的时候太小了呢。
我也是害怕自己忘记,才把胎记纹在这里的。
”法尔琉斯抓着她的手腕,慢慢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是我挚爱之人的形状。
”
莉莉心里尖叫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震惊又无措。
她感觉,就算神庙没让法尔琉斯接触过世俗教育,也应该让他知道哪里能让别人碰,哪里不能吧。
不不不,神庙教他的可能是身上任何地方都不能让别人碰。
他身边还有不少跟班,阻止别人“触碰圣体”。
但她不是“别人”,是妹妹,所以法尔琉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