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被他拉近一点点,突然感觉到他倾身向她,低头看她的脖子后面。
她能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
而且,他的衣服太薄了!!
莉莉努力控制眼神,不要往他的领子里飘。
但不管怎么回避,她都能从视线的余光里瞥见他隐约的肉色。
他藏在衣下的皮肤并不光洁,甚至隐约可见陈年斑驳的伤痕,尤其是肤色比较浅,这些就看得更清楚了。
肌肉的线条也和他的外表一样显得柔和,大概是在“苦修”中锻炼出的。
“已经痊愈了啊。
”法尔琉斯温暖的手指放在她脖子后面,轻轻在皮肤上擦拭。
莉莉感觉又痒又烫,连忙伸手挡住这里。
“冒犯了……”法尔琉斯温声道,“它有什么副作用吗?”
莉莉实在忍不住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什么要问?”
法尔琉斯略作沉吟。
“嗯……该怎么解释呢。
”
莉莉不明白。
“这样说吧。
”法尔琉斯又笑了笑,亲切地拍拍她的膝盖,“我有一个艰难困苦的童年,做过很多不体面甚至不道德的工作。
”
“曾经有一位贵族画家租住在我家附近的郊野小屋,对底层生活进行取材。
我能通过特殊能力看出,他的画作非常有价值,一张普通速写就值三千多。
”
莉莉不知道他怎么开始讲故事了。
这是编的,还是真的?
“所以我从他的草稿堆里偷了一张。
”法尔琉斯毫不避讳地跟她讲起不光彩的历史,“奇怪的是,那张画到我手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
真正有价值的,是画家的名望与地位,而不是画本身。
“我从那时起,开始意识到我看见的东西还远远称不上‘真理’,仅仅是‘世界的表象’。
”
法尔琉斯温和地说,又抬手触碰到她曾经被标记的地方。
“伤口已经愈合了,你也不受其影响。
这就是我看见的真实。
但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依然有某种近似‘标记’的力量,把你带到这里,冒险营救亚兰,那会是什么呢?”
莉莉皱着眉心想。
她为鱼缸里的梦不安;也怕标记生效,亚兰会抽取她的生命,把她给抽死……
法尔琉斯摇了摇头。
“我对这个世界依然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
”
莉莉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我没有想要……僭越神庙!我、我这就走!”
“在此之前……”法尔琉斯压在她膝盖上的手微微用力,“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