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如一的路线,林居走过百来次,刘清芳就住在这样一个很安静很安静的地方。
他下了车,找到墓园旁边的花店。
花店老板认得林居,一见他来了,放下手里的喷壶,拿出一束带着露水的小雏菊,放到橱柜上。
林居知道这束花的价格,每个月他的手机账单里都会出现这笔支出,很默契地付了钱,拿起花离开花店。
在这种地方开店是很需要看顾客脸色的,花店老板见过不少客人,也知道很多禁忌,他几乎没和这个年轻人说过几句话,只是在每个月月初给花,收钱,目送他进园,又很快地出来。
林居对刘清芳的记忆已经快要模糊了,他不记得刘清芳的长相,不记得刘清芳的声音,不记得刘清芳做的菜是什么味道,他知道她是有点胖的,因为警察在地上用粉笔圈起来的人形很圆,她像个球一样摔碎了。
他把花放在刘清芳墓前,吹走几片枯叶,没再做其他动作。
小时候来扫墓,他见过隔壁的人对着墓碑口齿不清地断断续续哭诉,林居也偷偷有样学样,对着刘清芳的墓碑喊了几声妈妈,发现这块冰冷的石头并不会回他的话,就再也不说了。
墓园入口处的花店老板刚修剪完花束多余的枝叶,一抬头果然又看见那个年轻人很快地走了出来。
林居回家之后立马洗了个澡,翻了翻通讯录,想不出要叫谁出门玩,决定继续当个游戏宅,打开电脑手指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操作。
林丽霞陆陆续续给他发了几条微信,不过就是些劝他去医院看林俊贤的酸话,林居都没理。
卑微社畜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在家躺上整个周末,连饭都懒得做,点吃了外卖就打游戏,过得好不惬意。
直到周日晚上他才开始焦躁,靠,怎么又要上班了。
平城是个典型的南方城市,冷个几天之后气温直飙三十五摄氏度,林居洗完澡只穿了件短袖和大裤衩,开启卧室空调往床上倒。
他百无聊赖地翻着通讯录,手指滑到ID叫“圆筒”的联系人上,突然来了感觉,打开相机,用嘴咬着短袖下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