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脸色一冷,将本子“刷啦”地翻到新一页,命令:“你换个姿势。
”
段知友:“不换!这是另外的价钱。
”
画了一个小时,江淮说可以了。
段知友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去看江淮的本子,没料到江淮手快地合上本子,根本没打算给他看。
事出反常必有妖。
段知友趁其不备,将本子夺过来,翻到今晚画的那几页。
人物并没有画得写实,而是被处理成比较Q的风格,笔触流畅,动态鲜明……只是,段知友的头,全都被画成了狗头,还是卖萌的柴犬!
段知友握着本子的手开始颤抖。
江淮张了张口,斟酌着语言:“我,进行了些……嗯,艺术加工。
”
段知友挤出一丝难看的笑:“画得好,下次别画了。
”
可以放过
“不喜欢我的艺术加工?那下次我画写实一点。
”江淮顿了顿,目光顺着段知友健硕的上身游走,意味深长地说:“下次,一定尽我所能,描绘出你优越的身材。
”
段知友头皮发麻。
自从那一夜袒露心迹,江淮再也不掩饰自己,他坦荡地将对段知友的欲望摆在明面上,每一次试探都极具攻击性,这不是追人的路子,更像是……追逐猎物,并且猎人看起来势在必得。
“没有下次。
”
段知友避开江淮从他手中取速写本的动作,将本子扬到江淮够不到的高度,然后俯视着人,一字一句地重复,宛如警告:“没有下次了。
”
江淮抬着头,下颌尖尖,清澈的眼眸像含着一汪水,映出段知友有些严厉的面孔,少顷他垂下眼,轻声问:“段知友,你是在凶我吗?”素日冷淡的人此刻看起来可怜兮兮,游刃有余的神情也变成不知所措。
段知友比他还要不知所措,眼见一行水迹沿着江淮脸颊滑落,段知友心尖乱颤,哪还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