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为何作此态耶?”他笑道,“兄虽非世家美少年,但也未必要嫌弃若此吧?”
……………………
张辽睡里面,她睡外面,油灯吹了,于是室内立刻暗了下来,只剩下炭盆那一点昏暗的红光。
这人睡觉没什么动静,呼吸十分平缓,也不知道是不打鼾,还是没睡着。
晚上喝了许多酒,她其实很困倦了,上眼皮疯狂想跟下眼皮贴贴,不顾她顽强意志的那种贴贴。
但她还是有点不敢闭眼,心里想了想,决定敲敲黑刃。
【……话说,要是有什么,咳,你能叫醒我吗?】
【什么?】
【……比如说他心怀不轨什么的。
】
【你是说,张辽对你产生了攻击意向,想要半夜趁你睡觉失去意识时,下手谋杀你?】黑刃的声音稳稳地响起,【没问题,你知道我是为此而生的。
】
【……不是。
】
【那是什么?】
【你看我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嘛。
】她尴尬地说,【就算他没看出来,万一他性取向有问题,拿我当男孩子下手呢?】
黑刃沉默了一会儿。
【那行啊,】它说,【请你指定一下,他进行了什么样的行为时,会被你认定为是心怀不轨?】
……鉴于两个人现在就快要脑袋挨着脑袋了,这个行为界定有点麻烦。
她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看向他时,张辽的眼睛也转过来了。
黑漆漆的夜里,黑白分明的两只眼睛闪着光,吓了她一跳!
“贤弟果然也没睡!”他的声音里一点倦意都没有,兴致还挺高,“良夜难得,不如长谈以敍意,贤弟意下如何?”
……不如何,她困,想睡觉。
她觉得张辽要真是心怀不轨的话也省事了,直接给他丢出去拉倒。
但他一点也没有动手动脚的倾向,就是躺在那里兴致勃勃嘀嘀咕咕,这特么就很可恨了。
“贤弟祖籍何处?”
“没祖籍,”她嘟囔一句,“流民。
”
……张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