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这让杨如晤十分欣慰。
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值得为它悲伤,也为它喜悦。
虽然彼此之间充斥着忙碌,但生活的天平没有再失去平衡,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灵魂在朝夕相处,从未分离。
四月底,林漾送来一封请柬。
她与贺此勤定好在六月份补办婚礼,特来邀请他们到时去观礼。
“此勤还没回来?”宣赢问。
不久前他在外地参加了一场珠宝品牌发布会,席间偶遇了贺此勤,恰好杨如晤在邻城某个大学授课,于是在活动结束后,他们便约着吃了一顿晚饭。
饭间没有任何冷场,他们聊近况也聊家常,不算特别热络也不算特别生疏,好似关系到了某个程度后,发现平淡相交最适宜。
“他还得过一阵子,”林漾说,“五月中旬吧。
”
这场补办的婚礼若再去,宣赢能想到他的出现一定会令大家想起那段不愉快的回忆,于是沉吟片刻,他郑重对林漾说:“抱歉,我就不去了。
”
林漾聪慧至极,也不勉强,只冲他温婉一笑。
宣赢以为此事就算揭了过去,他与贺家之间无需去刻意亲密,偶遇就偶遇,若碰不到就各自安好,然而一丝微妙的感觉总会夹在忙碌的日常里偶然跳一下,即便没有任何影响,但在这些情绪跳出来的时候他总是会产生轻微的不舒服。
从快乐山回来病情一直控制的很好,一月一诊换成了两月一诊,阮扬根据检查结果以及他的状态,也把日常用药又减了一种。
宣赢挺知足,曾满怀着感激之情,笑眯眯地问阮扬要不要给他送面锦旗,谢他医术高超妙手回春。
阮扬握着保温杯,让他赶紧走。
少一份药就少一份副作用,坐立难安的焦灼与憋闷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但这些轻微的不舒服突然在某个深夜里一起翻涌了出来。
宣赢做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噩梦的梦。
梦里他仍然是他,生在平南,长在济民街,宣文林仍在那一年去世,赵林雁也在后来带走贺此勤改嫁他人,他的生活自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徐秀英争吵又与她相互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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