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出去旅行的那段时间比较频发,全部加起来最多不会超过四五十封。
地下这些信件数量上没问题,不同的是每一封的厚度跟他寄出去的不一样,宣赢粗略地看了看,其中几个信封边角都有裂痕,像是容纳不了给撑破了。
短短几秒钟,宣赢反复肯定反复反驳,最后抬起颤抖的手指,随机抽出一只信封,凑在眼前,慢慢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
灼热的鼻息无法抑制地散出来,宣赢一封接一封,将杨如晤珍藏的所有信件全都拆了出来。
虽然他们已经重归于好,杨如晤并未过多为难就原谅了那场决绝的出走,但宣赢此时的内疚比任何时候翻涌的都要强烈。
杨如晤心智坚韧,彷佛无坚不摧,惊涛骇浪在他眼里也不过区区小事,所以宣赢总会像仰视强者般看他,却忽略了杨如晤在这份感情里做的某些退步。
他以为在离开之后,杨如晤的不闻不问里除了生气还有绝对的信心,以为这个男人强硬到不屑回应他的所有心意,可是他的以为全都是错的。
宣赢很爱跟他分享琐碎的东西,山里的一株草,新开的一朵花,天气如何吃的是什么,他曾试图用平淡的日常营造一种他没有离开的错觉,絮絮叨叨洋洋洒洒好几张。
拆开之后每一封均是如此,信件的内容没有改变,可是多了很多很多东西,每一张每一个字,似乎是在应和也在宠溺,一位逻辑严谨的律师颠覆思维,学他唠叨,细细写下所有的近况,内容只比他多,不比他少。
一封紧紧地压着一封,塞在同一个信封里,全是杨如晤没有发出的回信。
结束与白洁的通话,客厅瞬间转入一种极其寂静的氛围,周遭悄无声息,杨如晤放下手机,似有所预料,又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杨如晤在书房找到作妖的宣赢,信纸铺了一地,那人坐在地下,怀里抱着几张纸,满脸泫然欲泣,看见他身影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没怎么样,但那只盒子却平白遭了殃,盒子本就在书桌边儿放着,宣赢无意碰到,砸到地上发出一声脆脆的咔声。
杨如晤尚未来得及回神,便被宣赢猛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