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里有几位是歌手,白天时会疯一阵,他们站在车顶唱许巍的曾经的你。
欢快的歌声,动人的节奏,男人的墨镜还有女人的飞舞的长发,宣赢看着这些自由的灵魂,热泪盈眶。
终于抵达终点,向导给每个人发了一枚金牌,宣赢把奖牌挂在胸前,与大家一样高高举起。
他被赋予勇士称号。
流浪式的旅行到十月底正式结束。
快乐山的树叶所剩无几,空气里是熟悉的干冷味道,半山腰的那栋二层小楼没什么变化。
开锁进门,宣赢扔下行囊,洗去一身风霜。
十一月中旬,宣赢如约复诊,药物经过几次调整已然从能毒死人的三十多颗变成了十二颗。
调整治疗方案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年多的治疗、病人的良好配合、还有那份求生的欲望缺一不可。
“阮教授,下班有时间吗?”宣赢装好药,难得主动邀请阮扬,“请你吃个饭。
”
阮扬惊奇地挑了下眉,依然一副刻薄嘴脸:“我不跟病人单独吃饭,尤其像你这样难搞的病人。
”
换做以前,宣赢肯定阴着脸掉头就走,并且还会在走之前嘀嘀咕咕骂几声,如今心神稳了,脸皮也厚了,竟笑嘻嘻地又问:“那不吃饭喝杯咖啡吧,我挺感谢你的。
”
阮扬瞅他半天,忽地一笑。
待阮扬下班时天已擦黑,幽蓝的一大片天空垂在头顶,宣赢望着楼宇中的月色,又一个十五,月色清明。
咖啡厅里,阮扬猛灌了自己一口,随即扔下斯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累死了。
”
“那请你吃饭你又不吃,”宣赢吸口果汁,“要不然现在去?随便点,我请。
”
阮扬摆摆手:“得了,你们沈家的饭哪有那么好吃,说吧,想问什么?”
其实宣赢对阮扬早就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