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我.....前阵子懒,没收拾呢。
”宣赢将沙发上的毛毯扔在一边,“坐这边。
”
“还行,乱中有序,”傅序南指指那张占据了客厅三分之一的工作台,“在做手工?”
老本行不能丢,工作台上乱七八糟一大堆,除了这些宣赢也在自学摄影,有时候人也挺奇怪,极其容易次序颠倒,就如宣赢,还没学几天,入门都算不上,摄影的东西便置办了一架子。
“瞎玩,消磨时间,”宣赢说,“反正没什么事做。
”
程愿坐他对面,无声地笑了笑,也不过问太多,示意他打开食盒。
“任总亲自做的。
”程愿说,“快吃。
”
宣赢眼睛一下子就酸了,走之前任寒曾强烈反对他的决定,除了断腿威胁外还伤心地下达通知,若敢走以后便不要喊他妈,可是她再一次包容了他的任性,默默地用母亲的慈爱支持他的一切。
宣赢将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傅序南摆弄着手机,偶尔低头点几下,饱餐过后,宣赢将一扫而光的餐盒放好,再去看程愿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年底了,你是不是要回英国了?”
傅序南一顿,扭头看向程愿。
“嗯,两周之后,已经跟沈总说了。
”
远处山景映在客厅一侧巨大的玻璃墙上,橘黄色的灯光烘暖了每个人的脸,程愿微微垂头,轻声补充:“英国那边拓展了新业务,可能要..在那边久留。
”
宣赢一愣,忙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愿看向他,斩钉截铁三个字:“不知道。
”
宣赢听得莫名一惊,但程愿的脸色却带着一股语焉不详,似是若有所指,不消几秒钟,宣赢那根敏锐的神经动了动,侧目看向了傅序南。
好巧不巧,傅序南也看了不过来,二人对视上,宣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傅序南竟对他发了难:“宣赢,滋味不好受吧?”
“什么?”宣赢问。
傅序南双腿并拢,一手随意搭在腿上:“好朋友要走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心里不好受吧。
”
这厮说话强调像极了某个人,话不明白说,惯会阴阳怪气。
宣赢也没好气:“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