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信号,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站到楼下,那对母子同时震惊地跑过来,追问他:“你干什么?”
贺成栋在窗边坐着,如同往常研究桌上的残局,杨如晤越过他们望向贺成栋的背影,好像在某一刻,他看见贺成栋的背脊缓缓地折了下去。
杨如晤收回目光,对他们说:“我也不会再来了。
”
这个消息对贺家来说无异于是恐惧的,这么多年来无论发生何时,杨如晤从未有过离开的念头,他们早已认定杨如晤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而他的离开,甚至比宣赢不接受他们更加令人难以接受。
赵林雁与贺此勤一人抓着他一条手臂,试图阻拦,在母子二人的劝说声里,杨如晤听到,有棋子落地的轻微声从贺成栋的方向穿来。
“哥,不要这样,”贺此勤眼眶发酸,“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你不能这样。
”
杨如晤不为所动,赵林雁忽然失去了力气,瘫在地下,哭泣着挽留:“如晤,是我的错,你别.....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
“叔母,我没有怪过你,”杨如晤冷静地说,“也没有资格怪你。
”
说罢,他将赵林雁扶起,拎起行李箱,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家门。
室外大雪弥漫,空气寒凉,杨如晤站定望向天空,在漫天的雪花里,想起了他曾与宣赢打过一个堵。
那天晚上,海风怡人,宣赢在灯下凄绝放言,赌赵林雁一生再难高枕无忧,赌贺此勤痛不欲生,也赌他早晚有一天会悔不当初。
杨如晤想让他赢,但他自己也不想输。
因为他赌宣赢,百岁无忧。
回头看,赵林雁与贺此勤站在房门口,一脸悲伤,无声地祈求他回头,贺成栋依然坐在窗边,注意力一直在棋盘之上。
杨如晤知晓,在这场家庭理论中,他算得上最无辜之人,眼下只要他回头,他们仍是和乐的一家,赵林雁不会对他心生抱怨,而宣赢也会为他做无底线的退步。
这个世界真的荒诞,无论身处哪里,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