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一间方方正正的小房间,角落里有吃有喝,头顶灯光刺目,门窗俱被封死。
“周先生,”坚硬的门板上露出一块儿手掌宽的缝隙,门外的人将餐盒放到地上,“好好养病,等您痊愈,您就可以出来了。
”
天空的乌云滚动,不多时阳光倾泻耳下,周决明绝望的怒吼声从窗缝中微弱地传出来。
他住在齐秉贞当年关齐雅的疗养院,这些年这座疗养院几番修整,如今是一家具有公益性的收容所,这里包容性很强,什么人都有。
为了让周决明安心养病,有一些手续必不可少,那张薄薄的诊断证明在不久前刚刚到了杨如晤的手里,此时就在他衣兜里放着。
他掏出,打开,递到宣赢手里。
“患者周决明,经我院诊断,患有....”
窗外又响起了细密的雨声,宣赢攥着纸张一角,在窗边折射进来的雨光里,罕见地看到杨如晤眼底血腥的暴戾。
似是一把削发如泥的匕首,翻飞起舞,不死不休。
宣赢手指一紧,纸张裂开一条小缝隙。
自从周决明再次出现,宣赢有认真地想过要让他付出实际代价,然而这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时间隔了太久,即便他本人仍在,但取证不是一件易事。
更何况,周仕坤能那么快出狱肯定有齐家的手笔,其中牵连各方程序,想必种种手续,也如手里这种诊断书一样,做的滴水不漏。
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如何证明自己与常人无异。
“原来祝词说,他永远不会出现了,”宣赢看向他,“是这个意思。
”
“有我在一天,周决明就出不来,”杨如晤扣住他后脑,轻轻地摁在身前,“别怕,是他活该。
”
宣赢莫名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眼神,杨如晤眯了下眼,嘴角随即刻薄一勾:“你在害怕我?”
宣赢点点头,见杨如晤脸色瞬间低沉,又连忙解释:“我是害怕,是.....害怕你....会不会被查....”
“不用怕。
”杨如晤这次是真的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
杨如晤当然不怕查,诊断证明是真的,人也是齐秉屹关的,他一没让人虐待周决明,二没让人饿着他,虽然未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