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晤应该确实很忙,这趟一走,将近凌晨才回家,进门时见宣赢坐在客厅搭建的简易工作室,双手托着下巴一个劲儿地打哈欠。
婉拒了钟姐的夜宵,杨如晤走过去,在他脑门上轻弹一下:“困了不回房间在这里愣什么?”
“等你啊。
”宣赢一脸困倦,非要眯眼笑着,嗓音也带着一股睡意,“看我这么可怜,你气消了些没?”
杨如晤撑身在桌前,逆光之下五官无端低沉,宣赢见他久久未做回应,凝神一看,莫名觉得杨如晤浑身气压低到了极点。
顺其自然地一个对视,杨如晤又对他笑了笑,宣赢心道,困出错觉了。
“诶,不生气了呗?”宣赢勾住他手指,“我以后再也不会胡说,也不会瞎折腾了。
”
杨如晤任由他一根一根地抓起自己的手指,到最后,他反客为主,单手扣住宣赢的腰拎起来,直接扔到了卧室床上。
最近杨如晤爱上了他的锁骨,咬起来没轻没重,宣赢将手指陷进他发丝,动情地挺了下腰。
“还不够,”杨如晤埋在他颈窝里,若忽略掉暧昧,声线嘶哑,充满了狠厉意味,“远远不够!”
“不够什么!要不我给你跪一个?”
“把嘴闭上吧。
”
宣赢腰腹一酸,自怨自艾地叹口气,再次总结,杨如晤不光难哄,还很难对付。
接下来的几天,相处模式如此维持下去,宣赢不仅没把杨如晤哄好,反而被折腾的怨气冲天。
因为杨如晤既不回应他略带歉意的行为,但一到了床上,杨如晤变了个人似的没命地弄他,吃干抹净之后男人难得温柔片刻,宣赢趁机在温情下,跟他反复说,我错了不该气你,我们和好行不行。
杨如晤言简意赅:“不行。
”
这人果然说到做到,很久之前,宣赢记得杨如晤说过,即便再生气他不会理人,放到如今,他的确言行合一,表明态度绝不轻易原谅。
宣赢攒了一肚子脏话不敢往外蹦一句,实在没法子,只能在床上换着花样来表示自己真的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