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晤心头蓦地一软,伸手将他抱在身前:“这样?”
宣赢把腿盘在他腰上,感受着姿势,觉得自己可以承受,于是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窗帘被风吹起来,漆黑的发丝持续地扫着颈侧白皙的肌肤,宣赢在微风里也在杨如晤眼里晃动起来。
那些又沉闷又快速的声响令宣赢脸上逐渐浮起神志不清的笑容,像开在深渊里的花朵,污水沾染在上面,却无法掩盖原本的娇艳,糜烂又刻骨,连带着一身肌肤也激动到艳丽绯红。
最后一刻时,杨如晤仍没减缓,他无节制地冲击着,宣赢将指甲摁进他肩头,喘息连连:“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了。
”
“你行的很,”杨如晤嗓音里充满了欲望以及浓重的不满,“这是第一次,以后再敢用程愿来刺激我,我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
随着威胁且充满暗示的话,宣赢又一次攀到了尽头,他脱力倒在杨如晤肩头,未等喘息,杨如晤将他扶起来,捏住他下巴晃了几下。
模糊的视线里,宣赢看见杨如晤嘴唇动了几下。
“宣赢,说你爱我。
”
尾椎的麻意似乎慢了许多,直到现在才猛烈地扑满后背,宣赢眼睛浸出泪水,挂在睫毛上闪闪发亮。
这是杨如晤第一次开口索爱。
宣赢下意识地去思考关于爱的东西,但脑海里浮现起更多的却是如何恨如何怨,而关于爱的印象很少很少。
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他确定他们相爱。
“说你爱我!”
杨如晤催促的声音打断了宣赢的思绪,他眨了眨眼睛,看清面前的杨如晤竟有一丝悲伤的深色,就如在医院,他望着贺成栋弯曲的背脊时一样。
“说,你爱我!”
宣赢再次进行自我拷问,爱到底是什么。
爱是牺牲,记忆里曾有个人对他说过。
宣赢对杨如晤露出一个迷迷糊糊的笑容,未做回答,歪头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他瞥见窗户缝隙中的天空,一层薄薄的幽蓝,天好像要亮了。
深度亲密的后果如阮扬所说,也如杨如晤担忧的一样,宣赢对他更加依赖了,即便真的昏睡了过去,也会将指缝紧紧卡在杨如晤的手指上。
杨如晤下床时果然惊动了宣赢,然而这次杨如晤没再安抚,十分狠心地将他手指掰开,重新放回被子里。
“你去哪里?”宣赢垂着眼皮,怎么也睁不开,“不是刚躺下吗?”
杨如晤系好睡袍:“去工作,天还早,你睡你的。
”
“你陪我,”宣赢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