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赢埋头在他身前,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服。
休息区,宣赢吃完药靠在杨如晤肩上睡了过去。
“我以前是画画的,”沈泓坐在对面,随意翘起一条腿,看似兴致大发地聊起了不相干的话题,“那会儿宣赢特别闷,我怎么跟他上蹿下跳他都不高兴。
”
杨如晤低头看了眼宣赢的睡颜,一手揽在他腰后:“嗯,然后呢。
”
“说点没良心的话,我有时候非常喜欢他身上那种绝望不堪的样子,”沈泓说,“他给了我很多灵感。
”
大多数艺术家骨子里都带着点疯狂的基因,喜欢缺陷,热衷悲惨,沈泓虽退隐多年,但那点儿自带的狂妄无法轻易磨灭。
杨如晤轻笑一笑:“那你给他版权费了吗?”
再扯就远了,沈泓收敛笑意:“杨律,我哥说你特别擅长趋利避害,大风大浪闯过,小河沟边上踩过,现在你打算怎么选呢?”
这大概便是沈泓跟沈家人唯一的不同之处了,任寒与沈休喜欢点到为止,沈泓则无惧无畏,把两条路大大方方地摆在面前,要让你明明白白地选择出来。
“我”
“杨如晤,我渴了。
”宣赢睁开眼,抬起头说,“想喝热水。
”
话被截住,沈泓往后一靠,对他发难:“你不爱喝冰可乐么?喝什么热水?”
杨如晤没动过,宣赢催道:“快去,好渴。
”
待杨如晤起身离开,沈泓耸着肩哼哼了两声,宣赢知道他对自己维护杨如晤而心声不满,于是软下口气说:“二哥,他又没错,你别为难他。
”
沈泓一时怔住,以往除非有事相求,宣赢大多时间都是直呼其名,这样乖乖一声二哥,叫的沈泓再生不起一点气来。
“爸妈说了,想看就去看。
”沈泓说,“不想去也没关系,不会有人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