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卡头在眼前拉了一条很长的光,而后宣赢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摩擦声,他愣愣地看着杨如晤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拉开裤子拉链,反应过来,翻身就要跑。
膝盖在床垫上崴了一下,杨如晤揪住他脖领扯回来,好笑地问:“往哪儿跑?”
他另外一手还拎着刚解下的皮带,一点窗外投来的光,从皮带首尾两端的空隙里透过来。
宣赢天真地问:“你不会要打我吧?”
一阵低沉的笑容从杨如晤胸腔发出来,他似是在笑话宣赢,但听上去有些吓人。
宣赢莫名觉得被杨如晤死死按住了,眼下他无比怀念燥期,若是那样,他一定有精力也有力气跟杨如晤打上八百回合。
“我决定不跟你生气了。
”杨如晤说,
宣赢惊喜抬头,唇还没翘起来,他发觉双腕一紧,杨如晤以极其敏捷的动手把皮带绕在了他手腕上。
大约两三圈,末尾两头穿插,死死地卡住,宣赢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反而让皮带边缘磨的很痛。
“你刚说你不生气了!”
“是啊,不生气了。
”杨如晤把他脑袋摁过来,“我教你怎么哄人。
”
西装裤子的拉链做的很精致,鼻尖触碰时带着一丝丝凉意,很快凉意消失,宣赢闻到杨如晤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又把脸往前探了一下,双手凑过去,把那截未拉到底的拉链压到最后,轮廓已经很清晰了。
宣赢还未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杨如晤托起他的脸,弯腰在他鼻尖亲一下,又在他唇上印去一吻,忽而怜惜地问:“愿意吗?”
沉寂了好几天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宣赢点头,说他愿意。
杨如晤垂眸,片刻又去直视他的眼睛,再次重申:“宣赢,你要记得,我讲过很多遍,你的主导权已经结束了。
”
宣赢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在他眼中,这份主导权的消失只不过是杨如晤表达生气,又把他晾了几天而已。
于是他又点头,杨如晤摸摸他的脸,用指尖拨下他的唇,说:“那把嘴张开。
”
没多久,宣赢就后悔了。
这跟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