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不屑什么?
按下心思,宣赢被赵林雁拉上车。
一辆库里南,刚好栽满一行人,杨如晤驱车到欢喜园,宣赢第一个下车,谎称内急,躲在厕所好半天。
赵林雁手臂还未恢复,许多动作不便,但心念宣赢归家,说要联系师傅来家中做饭,好好庆贺一番。
贺成栋颇为赞同,一来为妻子出院,二来也为宣赢归家。
二人商量着菜品,杨如晤坐在沙发掐着时间,腕表上的分针即将转半圈,当满半个小时后,他起身,到卫生间处将宣赢堵了个正着。
“你干什么!”再次返回贺家,宣赢内心五味陈杂,刚将心绪平息好,出卫生间还没半秒钟,又被人给推了回去。
楼下卫生间内与洗衣房挨着,空间尚算宽敞,气味也保持着淡淡的幽香,不过难受就难受在杨如晤挨的很近,他身上特有的体温,正在将多余的气味取代。
“你都烧透了。
”杨如晤捏住他左耳,“吃过药了吗?”
宣赢发觉自己对杨如晤强调的所有事情这个人都没放在眼里,他说了两天之后各不相干,杨如晤不做表态,眼下也对那番话充耳不闻,还深情似海地关切询问。
其实昨晚就开始发烧了,他瞒着家人,半夜曾溜去楼下以前给程愿单独留的那间房里,所幸钟姐并未清理程愿物品,几盒常用药品仍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吞下两颗退烧药,可能管用了几个小时,出发前身上隐隐发冷,但宣赢不想毁诺,也不想让他人以为他退缩,强撑着来到了医院。
出沈园时任寒火气未消,其他人也未曾注意到,而宣赢更没指望贺家人能察觉端倪,偏偏又是杨如晤。
“你能别管我了吗?”宣赢推住他肩膀,压低了声音,“你别以为我低头给赵林雁当儿子,你就能对我指手画脚。
”
这嚣张的气焰当真怀念,杨如晤拎着他的耳朵问:“睡完了就这副嘴脸?不打算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