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后要将程愿安排在哪里。
“去公司。
”宣赢吩咐司机改道,“我先去看下我哥。
”
司机恭敬回道:“最近沈总忙的不着家,要不您先联系他确认一下?别让您空跑一趟。
”
宣赢不为难人,拨出沈休号码,连续两通对方没接,很快沈休助理发来消息。
「宣总抱歉,沈总正在忙,交代我代为转达,程先生近日随团队出差在外,不在公司。
」
宣赢把手机狠狠一摔:“回家!”
要说沈园哪个最闲,非宣赢莫属,家人一概不在沈园,出差的出差,应酬的应酬。
回到天星钟姐一脸笑容地拉着他打量,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光停留在他耳边,疑惑问他:“宣宣,你耳朵后面怎么紫红紫红的?吃什么东西过敏了?”
宣赢脸一烫,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没,没睡好,自己挠的。
”
宣赢有太多自伤前科,钟姐狐疑地跟过来,看见某处,又是一惊:“你脖子!”
与杨如晤抵死缠绵的画面浮现眼前,宣赢心脏一阵怦怦乱跳,含糊两声,掉头就往楼上跑。
外出那几天基本没睡好觉,回到熟悉地方,一觉睡到了天黑。
醒来时身体不仅发沉,还隐隐有几分疼痛,宣赢摸了下额头,有点烫。
手机上有一条未接来电,宣赢把手盖在眼上缓神良久,撑身坐起,靠在床头给对方回拨过去。
接通后双方皆是沉默,宣赢冷笑一声,跟对方说:“不想跟我说话打什么电话?”
他言辞语气充满责怪与恼怒,又因发烧声线极低极涩,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温和的轻笑,程愿说:“宣赢,对不起。
”
这样自甘退让且得体的话彷佛给那段不可明说的关系终于画上了句号,程愿落落大方,送上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