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晤脸上笑意逐渐敛去,告诉他:“继续往前开,还有五百米。
”
宣赢不紧不慢地把车停靠到一边,望着车外,也望着艳阳,沉默下来。
远方能看到那片熟悉的地方,依稀有几栋高楼伫立着,在那零散的几栋高楼下,是一条条的居民巷。
那是宣赢生长的地方,宣文林的葬身之地,还有,宣赢从不直呼这座城市的名字,一直用‘破地方’来界定这里。
这条路太熟悉了,多年以前,它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周围是连成片的小土丘,车一过灰尘飞起来,飘得暗无天日。
宣赢也曾在这条路上,追赶狠心的母亲,撕心裂肺地求她回头。
如今这条路宽了平了,甚至整条马路都反射着崭新的黝亮,宣赢眼睛被光刺的酸胀,额头被憋的发闷。
杨如晤没去看他,冷漠催促:“继续开,还有五百米。
”
这两日的温情从宣赢身体里无情地散去,他快要忘了,即便欢爱一场,杨如晤仍是贺家的杨如晤。
他仍秉持着中立态度,不,这种中立在他们相处两天后变成了不择手段。
杨如晤在用他的不舍,用他们这两日的亲密无间,来试探他对贺家能容忍到什么程度。
就如眼下这条路,宣赢若听从指令开车过去,那杨如晤的试探便成功了。
“你明白我坚持留你两天是为了什么,你也明白....我舍不得你。
”宣赢解开安全带,“我从来没奢望会影响你的立场,也说了回去之后会跟赵林雁和平共处。
”
杨如晤搭在窗边的手指动了一下。
宣赢看向他:“两天而已,你就忍不了吗?”
杨如晤侧脸轮廓尤为冷酷,他不去回视宣赢:“我没有忍,继续开,五百米就到。
”
正值盛夏,窗外蝉鸣不止,宣赢放下手,解开衬衣袖口。
“你知道刀片划开皮肤的感觉吗?”宣赢脸上的笑变得非常怪异,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在街头上,任由阳光洒落在皮肤上的感觉了,“很爽,比跟你做还爽。
”
宣赢深呼吸一下,继续说:“其实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