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此勤出差在外,原本通知家里也是这两日就要回,偏巧给父母打电话没人接,他又打到家里,冯姨不敢替主人做主,就把赵林雁出意外的情况告知给了贺此勤。
他与宣赢一行人的航班没差多久,贺成栋忧心妻子自然也忧心儿子,而且杨如晤一向可靠,考虑几番还是亲自开车去接儿子了。
贺成栋一走,杨如晤一把抓住宣赢手臂,宣赢抬头往他,男人目光既深又凉,他下意识以为杨如晤也要如贺成栋一般来质问他,竟不想杨如晤手腕移动,用指腹轻轻蹭了下他的脸。
“不舒服?”杨如晤问。
宣赢闻言心头忽然一轻,还没等缓解几秒钟,又骤然一痛,他忍着情绪还是那句话:“我成了罪魁祸首是吗?”
病床上的赵林雁睡得不太安稳,呓语几句,嘤咛几声。
宣赢盯着那道纤弱的身影,眼神不甘,又饱含仇怨。
杨如晤后面还说了什么话,宣赢耳膜嗡鸣阵阵,跟刚才看贺成栋一样,只瞧他嘴动,听不清一个字。
两个人在病床边守了一个多小时,护士拔完针后赵林雁悠悠转醒。
她先迷茫地打量周遭环境,挣扎着要起身,宣赢手抬起,到半空倏然停下。
杨如晤衔接住他的动作,扶赵林雁起身:“叔母,好些了吗?”
赵林雁闻声看向他,眼神陌生,竟然很礼貌地道了声谢谢,宣赢一皱眉,偏头想要去看清赵林雁的脸,赵林雁似有察觉,扭头也看过来。
母子二人对上目光,赵林雁大松一口气,很快又哀哀怨怨地叹一声:“宣宣,你又逃课了?”
宣赢跟对面的杨如晤快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里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意味。
“宣宣?”赵林雁抬手捏住他的半边脸颊,亲昵又嗔怪,“说,又去哪儿野了?作业写完了吗?”
宣赢不知如何作答,他莫名心生恐慌,求救似的看向杨如晤。
杨如晤还未发声,病房一开,宣赢看过去,贺成栋父子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