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窗外的光线一点点黯淡下来,余晖从杨如晤颈侧扫过来,逆光的轮廓硬朗而深邃。
毫无疑问,杨如晤是笃定的,而且是不虞的,他介意程愿,更介意宣赢对他的维护之心。
可是杨如晤不开口索要,他总让宣赢自我反省,还有用强硬的态度告诉所有人,宣赢是他看上的人,谁都不能觊觎。
这一点认知对于宣赢来说无异于是震惊的,除了震惊还有愤怒,凭什么杨如晤能自我到忽视掉他的回避,凭什么杨如晤能凭借单方面的表态就敢来涉足的他私事。
“杨如晤,你不能这么对我。
”宣赢非常认真地说。
杨如晤动了下肩膀,夕阳晃了宣赢一下,他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眼前暗过一阵,回过神,发现杨如晤离的更近了。
浓郁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输过来,宣赢抓紧了手下的桌板,二人不言不语,几秒钟后,宣赢发现杨如晤身上那种很有距离感的棱角忽地消失了。
他变得温柔缱绻,目光充满了怜惜的味道,好像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退让。
宣赢敏锐地察觉出,杨如晤的眼里有一丝挣扎的意味。
心口猛然抽了一下,宣赢莫名想起很久之前的一副场景,那时他在贺家隐忍,故扮和善礼貌,杨如晤刺他一句,他便显露原型。
还是不装听着顺耳些。
宣赢有感而发:“杨如晤,我还是...习惯原来的你。
”
杨如晤仍未撤身,闻言一笑,竟轻声询问:“在你心里,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
宣赢心里有一大堆缺点等着出口,话到嘴边却悉数吞下。
他清楚地知道,杨如晤成熟稳重,温和从容,偶尔也会强硬冰冷,不许别人产生违逆之心,但他...是个很好的男人。
短短几分钟,宣赢想到好多与他相处的片段,大多时间他们总是在做言辞交锋,具体胜负没人算的明白。
静下心来扪心自问,宣赢其实很享受跟杨如晤争执的过程,总觉得在此之中,他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