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也笑,却接着问他:“赵女士可好?”
宣赢的来历与近况没有谁能比沈家更清楚,沈家家风严谨,饶是杨如晤与沈休为多年好友,除了意外得知了宣赢的病情,竟没能从沈休口中探听出一丝关于宣赢的往事。
杨如晤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份还挺尴尬的,赵林雁是长辈,任寒也是长辈,他好好一个人,愣是被夹在了两家之间,那边指着他从中调和,这边也对他似有嘱托。
果不其然,任寒下一句就说:“儿子是她亲生的,宣赢也不是小孩子,按理说我连养母都不算,但是他管我叫了十年的妈,我必须保护他。
”
杨如晤点头致意:“我理解。
”
“其实一开始我特别反对宣赢去见赵女士,更别说去贺家住,”任寒说,“但是宣赢....”
杨如晤没有应声,等待着任寒即将出口的话,然而仅仅几秒,任寒放下不提,只说:“你在贺家长大,把小贺先生当成弟弟,但是宣赢在我家长大,也是你好友沈休的弟弟,我希望你不要太为难他。
”
杨如晤没办法去催问任寒将认识宣赢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与他听,他看了眼身侧的紫荆藤蔓,起身承诺:“不会的。
”
二人之间的谈话时间不算很长,杨如晤得到的信息也很有限,之后任寒出门会见好友,交代芳姨安排待客,中午时分去叫醒宣赢。
杨如晤在沈园待了一上午,中午时佣人将餐食送入餐厅,芳姨让他稍坐,说已经给照顾宣赢的钟姐通过电话,宣赢马上就来。
大约二十分钟,宣赢穿戴整齐地出现,落座后十分自然地对杨如晤说了个:“早。
”
杨如晤失笑:“十二点半了。
”
宣赢喝了口野生红菇汤,鲜的挑了下眉毛:“你很着急?”
杨如晤再次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带着些懒散道:“我刚才确实很着急。
”
宣赢筷子停下,眼神在空中跟他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