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赢就挂着这张从程愿身上学来的笑脸踏上了回贺家的路。
白武士仍停在大门口,宣赢下车后,程愿思索几番,下车追上他,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指,然后轻柔地捏了几下。
这是一个很耐人寻味的行为,即便在床间,他们只做最原始的动作,类似牵手或拥抱这样温情的动作从未有过。
宣赢略微诧异,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言辞笃定:“都说久病成医,程愿,你有心事。
”
“什么时候回沈园?”程愿问。
沈家族亲众多,另外加上明里暗里的关系也多,越到年底越忙,有些关系沈父与沈休不宜亲自交际,往年都是宣赢与沈家老二作为沈家的小辈走亲访友。
今年因在贺家,他已经算很清闲了,沈泓头两天打电话催他回家,说他要再不回来,等明年他也撂挑子不干。
“跟亲弟弟见完面,吃个饭就回。
”宣赢说。
程愿紧了紧手,试图阻止他去贺家:“你先答应了任玥,放了她鸽子她可是会生气的,我们不要去贺家了。
”
“你回趟沈园,跟她见一面。
”宣赢说,“你就是我,她不会生气。
”
程愿罕见地无言。
“你在担心我?”宣赢抽出手,自问自答,“不会的。
”
最近由于周围环境变化,程愿能察觉出宣赢在强压着内心的波动,时间久了,明显又躁动起来,虽然没有以往激烈,但从在家里时他在镜前的动作,令程愿万分担忧。
生病是每个人的权利,不同人群所反应出来的症状也不一样,程愿习惯性保持理智去分析宣赢的情况,根据他所了解,宣赢处于躁期时尖锐激烈,自大自负,浑身充满激情,同时也充满了危险。
随着天气渐冷,宣赢便如同一只需要休眠的动物,冬天有明显沉寂下来的趋势,攻击性也随之降低。
此时宣赢所说的不会,程愿可以相信百分之七十,剩下未知的那百分之三十.....
程愿后退了一小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