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也同样这样深切希望着。
我从前曾日夜向帝国众神祷告,祈求他们能心生悲悯,将您被带走的亲人还给您。
如果二殿下还在世,帝国将会再多一个无条件深爱着您、愿意以性命保护您的人,而为了看见这个画面,我甚至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
“为什么他会选择在我失踪时出现?为什么他没有趁势夺取王都,而是选择稳定帝国局势?为什么他会对提图斯·劳德赶尽杀绝?为什么他费尽周章获取贵族信任,最后却把军队送到我手里?”
尼禄喃喃。
观景层再没有其他人,少年暴君望着流淌的星河,极罕见地流露出符合年龄的迷茫。
“可若真是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根本想不到哥哥不来主动接触我的理由。
他应该会立刻来见我,从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时空乱流脱离后。
如果是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倾尽所有,只为回到家人身边。
除非我有什么万不得已的理由……或许是被胁迫?但在这个帝国,谁又能胁迫得了二哥?或许是我身患某种绝症”
“不,陛下。
您会始终健康强壮,未来也同样会是。
”
白狼骑可听不得这种话,立刻轻轻打断他,“不论如何,我们现在已经在赶往东境的路上了。
我愿意相信同胞兄弟间的冥冥感应,也愿意相信您的直觉。
当您亲眼见到他,您心中一定会有自己的判断。
尔后,您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就像您一如既往擅长的那样。
”
尼禄没吱声,因焦灼而绷紧的腰背,慢慢松缓下来。
他又沉默片刻,蓦地轻轻笑了一声,嘀咕道:“真不像是几天前还在跟阿撒迦大打出手的人会说出的话。
”
白狼骑没料到他会在这时翻旧账,温存的眼灯开始疯狂乱闪,头顶的狼耳朵也心虚得吱溜乱转:
“也……也不能叫大打出手……是类似……类似某种切磋……对、对练……什么的……”
“我跟你共驾过一台机甲,也跟阿撒迦交过两次手。
”
尼禄毫不留情戳穿他,“我知道对练和互相挑衅的区别。
别再这样做,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你知道我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