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虫血体质,能让鞭伤在绽出血花的同时就开始自愈,可光索在他身上留下的痛感,却诡异地挥之不去。
那根带着电流的金属鞭,每一次被重重挥落,都能让他疼得近乎大脑抽搐。
他不由紧紧握住双拳,一边极力抵抗光索带来的痛感,一边发着抖回答尼禄:
“陛下,我有罪,但唯独请您相信,我绝没有这样的想法……我”
“啪!!”
“……!”
这一下抽在了肩上,阿撒迦顿时朝一侧歪倒,还差点撞到尼禄身上。
阿撒迦这样的战场传奇,在陛下手中竟也能如此狼狈。
旁观席和光屏前,有些军士实在不忍再看,但又不敢在没被允许的情况下离席,只得默默把头低下去。
“继续辩解。
”
尼禄冷冷道,手里攥着光索,又在他身侧缓步踱过一圈。
“无论为什么理由而头脑发热,在做出决定前,有没有哪怕一秒钟,考虑过你的指挥官和队友?”
阿撒迦愣住了。
“我……”
“有没有哪怕一秒钟,考虑过战场大局?”
光幕上的银发皇帝,长长的雪睫垂落着,冷淡俯视着他的奴隶。
小皇帝唇角的弧度无情又怜悯,偏偏唇瓣天生饱满殷红,因此每当他神情狠戾时,总是藏不住一股糜艳的味道。
“但凡你的指挥官换一个人,做不到像亚伯·约瑟夫那样冷静。
你所属的舰队因为战友情谊全力支援,而最后你仗着精神力逃出生天,舰队却在‘黑门’大本营身陷囹圄。
赫卡星系不得不派更多部队前往星盗腹地,最终引发西境全面战乱。
你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想过要为这个后果负责?”
阿撒迦张着嘴,凶戾的眉弓都微微敛起,金眸自下而上、很是瑟缩地望向自己的主人。
可没等他完全想好,下一鞭已经狠狠抽在他身上。
“啪!!”
这回,阿撒迦没有闷哼出声。
他只是猛地闭紧眼,浑身肌肉暴涨,靠意志忍过难耐的剧痛。
“士兵在战争中不仅对付敌人,还要对付自己的肾上腺素和恐惧。
没有人能在面对死亡时冷静思考,因此指挥官才要成为士兵的大脑,替他们寻求生路。
任何违抗军令的突发行为,都只会让你的舰队更深一步走向深渊。
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