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榭翻窗进来之时,木清辞正在翻看崔氏的卷宗,她听到动静,头也没回,无奈出声:“我与你说过几次了,你从后门进来便是,没必要每次都翻窗。
”
先前那些被安插在公主府的探子,云锦早已挨个拔除,现在里面伺候的人,全都是自己人。
永宁公主嚣张跋扈些无所谓,但是北离国君定会给她指派几个厉害些的侍女跟着来,所以此事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习惯了,”沈榭扯唇轻笑,走过来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木清辞面前,随意地坐到她身旁,“这是阿娘给你做的芙蓉糕,从前我想吃都得磨好久,你这一回来,每天换作花样的给你做点心。
”
听出他话里的不痛快,木清辞没忍住笑,她拿起一块糕点往他嘴里塞,“那你现在就多吃点。
”
沈榭又出声揶揄了她几句,这才道:“龚弘文在大理寺的牢中自尽,死之前留下了一封书信,声称泉州的这些事都是自己的儿子所为,事发之后他曾去找过吴王妃求助,吴王妃没有应允,他不忍自己的儿子入狱,就顶替了这件事,但因王妃的袖手旁观,他心中怨恨,就借口说自己是受到吴王指使,想将吴王拉下水。
”
木清辞点点头,“他这个借口倒是找的不错。
”
沈榭这几日一直在忙着把把瑄王择出来,不是很清楚木清辞的所为,现下便直接问:“龚弘文的牢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轮番看守,你是如何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把信传给他的。
”
“这多亏宋庆生当初的死给了我提示,牢房中虽然看守严密,防得住人,却防不住蛇虫鼠蚁这些,我让人不经意间在龚弘文的牢房中洒了一些东西,把信绑在老鼠的腿上。
”
沈榭了然,他不禁咂舌,突然来了一句,“我回头得让人把天玄司的牢房改成密不透风的才是。
”
木清辞笑着回了一句:“那看来我还是要将黎安的布局全都牢记于心啊。
”
“为何?”
“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