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辞轻声道:“若是早知如此,那日我是定不会上前为你解围的。
”
“让郡主失望了。
”说完,周济琛也问道:“你似乎对于我是吴王的人并不意外,郡主又是何时起疑的?”
“陛下赐婚之时就有所猜疑,今日收到消息,从刑部传出去两封信,接着沈榭就火急火燎的离开,还有当初刑部之人为何会对沈榭的行踪了如指掌,恰好在青州城外截下他,还将血书一事告知于他,这些事联系起来,便也不难猜到,”木清辞淡淡道,“那封赐婚的旨意是吴王帮你求的吧。
”
“郡主聪慧,在下佩服,吴王蒙难,凭我一己之力恐难以让他渡过此次危机,还请郡主为了南靖的未来和百姓,施以援手。
”周济琛恳求道。
木清辞嘲讽道:“曾经我爹娘为南靖付出了全部心血,最终却落得个什么下场,我箫家从来不曾亏欠过南靖,可现在又有多少人在背地里唾骂我爹娘,辱骂靖康军,事到如今,周侍郎凭何大义凛然的让我为南靖考虑?”
“这件事究其根本,问题还是出现在朝堂之中,还请郡主相信,我终有一日,定会肃清朝堂,还这官场一片清明。
”周济琛言辞恳切。
“那我便提前祝周侍郎心想事成。
”
听木清辞这话的意思,她还是不愿搅进这趟浑水。
周济琛垂眸沉默了一会,再抬头时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又道:“郡主早既已猜到这一切,今日却还是同我来了此处,不就是担心我会威胁惟憬,让他为难吗?”
木清辞藏于帷帽底下的眼神却早已冷若寒霜,“你是想利用我威胁他?”
周济琛:“之前蒙郡主
多番照拂,我又岂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但郡主想过没有,木翎泽如今已取得储君之位,他野心极大,率兵南下是迟早的事,若是南靖届时沦陷,沈伯父可会坐视不理?”
沈谦不会责怪他们如今的选择,但若是宣宁帝对太子动手,南靖彻底内乱,木翎泽率军攻打南靖,朝中无堪当重任的武将,沈谦定会率军抵抗。
战场上刀兵无眼,沈榭也不会让他一人去面对危险,南靖如今的局势本就不好,如若宣宁帝和太子起了刀兵,南靖内乱,形势定会更加严峻,假如东菱再从中横插一脚,南靖只怕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沈谦作为南靖将军,定不会临阵脱逃,那时候,等待他的,就只有战死沙场这一条路。
见木清辞沉默,周济琛继续道:“何况郡主并非全然不在意南靖的存亡,不然也不会私下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