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下面跪着的人没有一人开口,宣宁帝也不急,静静地等待着他们作出抉择。
这等精神上的威压和逼迫,比起**上的疼痛折磨更让人难以承受。
明明已经快要入冬的季节,不少人的额头上竟然浮现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陛下,草民招,草民确实是受龚都督蛊惑,让胞妹出声职责于他,毁其声名。
”
只要有人一开头,很快就会有接二连三站出来的人。
“草民也招,我阿爹身体本就有疾,并非是周长史所杀,而是他晕倒在周长史面前,草民为了讹些银两,就当街诬陷长史杀了草民的父亲。
”
“还有我,账本之前本没有什么错,后来龚刺史让我做一份有问题的账本,果然没几日就有人下来查探这件事,草民就把这份账本交了上去。
”
“我也招……”
葛玉珂震惊地看着身后的人,难以想象他们竟然会说出这等话,怒声道:“周鸿卓臭名昭著,你们怎能临阵倒戈,歪曲事实。
”
“葛姑娘,我们知晓你与龚刺史的公子有私情,不愿意背叛他,但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为了家中之人考虑,我们只能……”有人出声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葛玉珂听着这般荒唐的言论,怒不可遏,“我与龚公子清清白白,话都没说过几句,何来的私情?”
“这件事大家都多多少少有些耳闻,葛姑娘也不用狡辩。
”
宣宁帝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只觉吵得头十分疼,便出言道:“孟卿,带下去好生审问,最后将卷宗整理在册,拿来与朕看阅。
”
孟逸泱应了一声是,便挥手让人把人带下去。
孟逸泱是瑄王的人,宣宁帝怕他在这件事上面动手脚,思来想去,又下了一道旨意,着令钱远山协同审理。
并州距离黎安不远,很快龚弘文也被带到了黎安。
顾岩将在大理寺探到的消息说与周济琛听,“面对孟逸泱和钱远山的质问,龚弘文一开始咬死不知,后来就被上了刑,后续结果还没探听到,至于葛姑娘,从大殿被带回大理寺当天就被动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