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种生存本就艰难的人来说,能够拥有一把伞已是很不容易。
她为什么要把伞给她这么一个毫不相干之人?
这么些年经历那么多白眼与谩骂,她竟还愿意对别人付出善意吗?
木清辞心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她最终也没有把这把伞带走,而是走回去将它放在了门口,转身走出了破庙。
没走几步,木清辞就看到撑着伞朝她走来的沈榭,她加快脚步朝他走去,“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下去看了看,除了一些兵器和金条还在,其余的全都被炸毁了,一个人都没活下来,我不放心你,就让慕容珺留下善后,我便提前回来了,结果发现你人不在,以为你又要准备跑,这不赶紧出来找了。
”沈榭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见没怎么湿才回答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木清辞小声问。
“你哪次心情不好不是一个人偷跑出来乱逛,且从来都不知道拐弯,顺着直线一条路走到头。
”
木清辞:“......”
沈榭伸手牵起她,“走吧,先回去再说,大晚上穿成这样,还披头散发的跑出来,也不怕吓到人。
”
“......”
“我知你的心情,这件事怪我,如果我能早些发现……”
木清辞不想他因为这事自责,立即打断他,“沈榭,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可以对所有人设防,可唯独身边之人最难防,我今日跑出来也并非全是因为此事,我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找不到方向罢了。
”
沈榭牵着她的手加深了几分力道,“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
木清辞唇角上扬,轻轻点头,“嗯。
”
方才低沉的情绪也因为他这几句话缓和了大半。
回到客栈,木清辞看到房间的桌上摆着一卷绷带和一瓶金疮药,阿福就守在一旁,她瞬间明白过来沈榭应该是想来给她包扎伤口,才发现她不在房中的。
流空一看到她就垮着脸,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