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辞:“......”
不想听她再说这件事,沈榭主动岔开话题,“你方才在船上叫我什么?”
“......”木清辞心中浮现的那一抹愁绪渐渐被难为情所替代,她从沈榭的怀中抬起头来,面不改色道,“这不是因为国公爷威名远扬,直接叫你名字我怕别人认出你来。
”
沈榭哦了声,“那就当提前习惯了。
”
木清辞:“......”
为防止他继续用这件事调侃自己,木清辞又说起了其他事,“沈叔叔的腿是不是没有受伤?”
沈榭:“谁与你说的?”
木清辞老实回答:“思佳。
”
沈榭轻嗤一声,笑道:“我之前就与他说,他装的一点都不像,迟早会露馅,还不如不要装,他偏生不信,思佳才去沈府几次,就被她看出来了。
”
木清辞静静地看着他,怎么觉得他这话有点在说她的意思在其中。
如今已经立秋,江风吹得人有些冷,沈榭将木清辞转了个身,从身后紧紧拥住她,“之前确实是受伤了,不过后来治好了,为了让陛下放心,他就对外谎称他的腿残了,无法离开轮椅。
”
若是装的不像,又怎么瞒住众人那么多年,不过是因为沈榭也不忍见他后半辈子在人前一直待在轮椅上罢了。
从前威风凛凛的将军,如今面对昔日同僚时,却要坐在轮椅上仰视他人,谁心里会好受。
船行了一段时间,天色已经暗下去,一叶孤舟在黑暗中于偌大的江面上缓慢前进。
水波粼粼,船身微微摇晃,旁边的山林中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几分生机。
江风拂过脸颊,两道人影于船头紧紧相拥,似乎只有在此时,他们才能暂且将那些抛却不掉的恩恩怨怨放下,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