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看完后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蠢货,不待他出声,宣宁帝就直接问:“太子对此事如何看啊?”
反正吴怀舟已是弃子,秦奕也没有为他说话的打算,“儿臣觉得,吴世子此举实在不妥,沈小姐与他夫妻一场,且当初也是他纵容外室欲谋害发妻的性命才闹掰,如今竟心生怨恨买凶杀人,未果后还欲亲自动手,应该严惩。
”
“哦,怎么记得,太子与吴世子的私交不错,如今竟也不为他求情?”
宣宁帝的眼神一直放在面前的奏章上,看似随口一问,实则充满试探。
秦奕面不改色:“私交归私交,律法归律法,不可混为一谈,而且昭国公如今在外面办差,若是得知自己的家人出事,恐也无心办好父皇所交代的差事。
”
宣宁帝看向太子,想看清他是真心实意说这话,还是其他。
秦奕反问:“父皇这样看着儿臣,可是儿臣有什么话说错了?”
宣宁帝笑了声:“没有,那就依太子所言,吴怀舟买凶杀人,发配岭南,忠勇侯教子无方,禁足三月,沈将军保卫南靖有功,沈小姐今日受到惊吓,从朕的私库中挑些东西送去沈府吧。
”
刘喜应是,刚准备下去传旨,此时,屋外内侍又进来禀:“陛下,刑部传来消息,吴世子在牢中自尽了。
”
“......”
大殿内霎时安静下来,宣宁帝再次将目光移到秦奕身上,意有所指道,“太子方才说要严惩,立即就有人来通禀,还真是巧得很呐。
”
秦奕不慌不忙,从容应答,“许是吴世子幡然醒悟,觉得罪孽深重便自尽了吧。
”
宣宁帝:“......他倒是悔悟的够快的,要是每个人都能有这般觉悟,或许,也不会有那么多一条路走到黑的人了,太子,你说是与不是?”
“这是自然,父皇威严圣明之下,知法犯罪的事肯定会越来越少。
”
“但愿如此,朕有些乏了,太子若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