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一会儿才起身,她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楚家之人是最后的机会,若是真有线索,能顺腾摸瓜查下去就最好,最起码她不用明面上直接与太子对上,让沈榭拖住太子,她将一切搞明白之后,再一起收网。
可若是楚家没有线索,那她就只有先将太子拉下台,从他嘴里去问当年一事了,此举凶险,且费时费力,这是她做的最坏打算。
第二日一早他们才动身,看到门口如此宽敞的马车,木清辞内心感叹沈榭出手可真是阔绰,她一个人在马车中就算躺下,都还有很大的空间。
然而等沈榭上马车之后,木清辞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给她一个人准备的。
孙力等人虽然对沈榭忠心耿耿,但沈榭所行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故而此行除了他二人,就只有流空随行。
如今流空也在外面充当车夫。
沈榭看着她毫无气血的脸,出言道:“姑娘若是累的话,可先休息一会儿,晚些时
分便能抵达。
”
“无事,”木清辞笑着摇摇头。
从那一日木清辞说了那一番话后,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在避着沈榭,如今两人虽同处一辆马车中,却因各自内心有自己的打算,倒也安静的出奇。
车辆行驶了半晌,木清辞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忽而开口,“那日密室的事,国公爷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沈榭盯着她的侧脸,不答反问,“你希望我记得些什么?”
“......没有。
”
究竟是希望他记得还是不记得?
木清辞也说不清了。
奇岭也在江州境内,傍晚就抵达了,三人在城中随便吃了点东西才动身去刘娥家。
刘娥怕之前的仇家寻仇,一直都是居住于城外,几人按照烟云阁之人所给的位置来到刘娥家门口时,看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