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秦淮月相比,又或者和排名在首席玩家前列的宋白玉相较而言,她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庸才,更是缺陷多到数不清的猎人。
踏樱……是最有天赋的造梦家,白乌鸦身边,一定会永远留着属于她的位置。
又来了。
那种挥之不去的,格格不入的感觉。
一夕犹豫了一下,忽然说了件与刚刚话题毫不相干的话题,“我今天遇到藏秋了。
”
“谁?”
“以前的……”一夕顿了好一会,才勉强组织出语言,“一个?以前认识的人。
”
方羲在心里?腹诽,这?什?么鬼形容?
以前认识,那现?在就不认识了吗?
“她和她的队友也去了神圣广场。
”一夕在刚刚一直低垂着的双眼?,忽然抬起,认真地说,“因为有你的傀儡在,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在旁边观战学习就好了。
”
于是。
未曾踏入过真实战场的新晋玩家们,亲眼?目睹了异端的本质被?剥开,又被?金色巨兽吞入腹中的血光之灾。
真实、有形的怪诞之物,带起的空气,在那一刻离她很近,血味缠绕在鼻尖和幻觉之间,怎么也散不去。
一夕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藏秋。
明明她们一样是猎人。
但藏秋却在竭力克制着猎人往前冲的本能。
而她的身体却深陷恐惧。
一夕再一转头,发现?旁边的踏樱居然面不改色。
她淡色的眼?眸没有一丁点情绪的波澜,只有注意到她看?过来的时候,脸上?才会习惯性扯出一抹虚假的微笑。
踏樱:“怎么了?”
一夕:“……没。
”
踏樱没再问些什?么。
思维在一刻变得轻盈起来。
谁在恐惧,谁想后?退,谁毫不畏惧,一切都像是清晰可见的颜色块,天旋地转,变幻成一串串的毒蘑菇,手拉手一起跳舞。
语言。
人类的思维听?见了异端的语言。
还没被?金色巨兽吃掉的碎肉在叫嚣逃跑,刚刚上?场的清洁工在抱怨地板为什?么这?么多血。
曾经的战友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