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文。
”戚少臣解释：“本来找的是刘大人，但大人最近手腕疼痛，难以提笔，只好托我来写了。
”
钟原唇角一抿：“你和刘大人关系很好？”
“我有求于他。
”
“求什么？”钟原扭过头，盯着他的眼睛问：“是求他嫁女儿给你吗？”
戚少臣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外面已经传遍了，前阵子厨娘还跟人吹嘘来着。
”钟原笑意盈盈：“婚期定下来了吗？”
戚少臣笑容变凉：“嫂嫂不介意吗？”
钟原移开视线：“娶妻生子，人生伦常，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
他摸了摸手腕，恍惚间似乎听到戚少臣咬牙的声音。
“让嫂嫂失望了，刘大人并不打算将千金嫁我。
”
“哦？”钟原握着手腕，又听他说：“倒是大人家有一新认的双儿，很对我的喜好。
”
“是吗？”钟原探进袖子里，握住匕首。
“嫂嫂不想知道那双儿什么样吗？”戚少臣掰过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他长得很美，我第一眼看到时就觉得心疼，想让他成为我的人。
”
“只是脸？”
“最初总要看脸的，但相处多了就不是。
我觉得他哪儿都好，天生该与我一对。
”
钟原只觉得心脏被人一把抓紧了，让人喘不过气：“还有呢？”
“还有？”戚少臣想了想：“还有就是……他姓钟。
”
钟原拔出匕首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着他。
“嫂嫂觉得他如何？”他摸着钟原鬓角，笑容浅淡：“你会喜欢他吗？不喜欢也没用，他天生就该是我的。
”
钟原盯着他的眼睛，对方眼里翻涌着浓重的独占与掠夺欲。
他不由颤栗，这个举动被戚少臣当成害怕。
“嫂嫂怕我了？”戚少臣抓着他的手腕，顺着往上，摸到袖子里有个硬硬的东西，被钟原抓在手上。
他有些疑惑，拨开手指，将那样东西拿出来。
竟然是一把匕首！
匕首全身无多余的装饰，皮套都已经旧了，但拔出匕首，那刀锋上闪耀着凛冽寒光。
是把销铁如泥的好匕首。
戚少臣问：“嫂嫂带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