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他们轮流诊脉,商量适合戚少荣的药方他的身体太弱,扛不住药性,可要是开出的药分量太轻,却也达不到效果。
戚太太满心的焦急与愤怒,一连发作了好几个下人,把照顾儿子的人都拉出去打了一顿后,怒火又烧到钟原身上。
“你就是这样为人妻的?大郎烧的那样重,你竟然睡到天亮才发现?!”
戚太太眼睛冒火,开始后悔娶了这么个儿媳妇。
出身差也就算了,对儿子也半点不上心,听说连药都不曾亲手喂过。
她又想到婚礼那天暴毙的公鸡,那么健康的鸡,前一天还好端端的,突然就死了!
怕不是被他给克死了吧?!没进门的时候克死了公鸡,现在成了婚,儿子就立马病重。
戚太太越想越是这样,看着钟原的眼神冒着凶气。
钟原心有所觉,暗自提高了警惕。
就在戚太太正琢磨着怎么对付他的时候,忽然出现的戚少臣打断了她的思绪。
“母亲。
”
戚少臣穿着赭石色的长袍,面如朗玉,气质卓然。
戚太太见到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心情复杂。
恨他夺走了丈夫对亲生儿子的注意力,嫉妒他强健体魄和聪颖天资,又明白万一亲儿子有个不好,她以后还得倚靠对方。
所以就算心中不喜,大多数时候她也尽量表现出一碗水端平的姿态。
面对戚少臣时,戚太太一脸亲切:“这么冷的天,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大哥。
”戚少臣的目光隐晦地在嫂嫂面上掠过,问道,“大哥怎么样?”
“大夫刚开出药。
”戚太太笑容勉强,摆摆手说,“他这次病的急,现在还见不了人,你先回去读书吧。
”
戚少臣没走:“我陪着母亲。
”
经过大夫们共同商量出的药方效果很不错,戚少荣喝下没多久,身上的烧就渐渐退了。
晚饭后,他从昏迷中醒来。
戚太太激动的趴在儿子床边,挂着眼泪喊心肝。
钟原站在戚太太身后,边上就是戚少臣。
两人中间隔了一壁的距离,看起来就像是陌生人。
戚少荣听着母亲的泣声,眼睛瞥向后面站着的两个人。
他伸出手,戚太太忙问他要什么。
戚少荣看向钟原。
“还不快来把大郎扶起来。
”
钟原跟他名义上做了十天的夫妻,关系半点不亲近,下意识就觉得对方如此要求,肯定又有算计。
果然,等戚少荣一脸虚弱的靠在他身上后,就对戚太太提出要求:“母亲,我想跟二弟说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