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道:“哟,我当是什么瞎了眼的妖敢挡我们七殿下的道呢,原来就是只灵力低微的一尾弭狐呀?”
“真是不长眼,不知道我们殿下最讨厌狐狸了吗?”殷常疏还没反应过来,那彪形大汉就上来又是一脚。
幸好他及时躲开了,可腿伤着了又跑不快,变成原型视野也不太好,躲着躲着只看到不远处的轿辇中坐着位华裳贵公子。
他没看清脸就一下扑进了人怀里。
最讨厌狐狸的七殿下:“……”
摩多摩多,一尾弭狐跟前世受的四尾青狐不是一个品种,反正都是狐狸??
被前世的冤家逮住了,玩完了
“你这死狐狸竟敢冒犯七殿下!你是不想活了吗?殿下你还好吗?要不让时阴把这狐狸扔魔窟去。
”
时阴担忧地在轿辇外张望着,像是恨不得掀了帘子把那狐狸直接揪出来,但圣都谁不知道七殿下性子古怪阴郁,听闻一个不高兴就会抓些妖来剥皮抽筋取乐。
到底是个不好惹的主,他也没有胆子敢去冒犯。
殷常疏心凉成渣滓了,七殿下,是他想的那个七殿下吗?他是真不长眼啊,跳谁怀里不好,跳到这冤家怀里了。
他看都不敢抬头看一眼,拔腿就要跑,刚跳下人怀里,就蓦地又趴下了,尾巴传来一阵刺骨的疼,殷常疏发出呜呜痛呼。
抬起眸子,才终于看清了人。
百年未见,当初在记忆中衣着破烂,灰扑扑的一张脸,眼睛却澄澈至极,总莹莹望着他,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厌其烦的唤他哥哥这,哥哥那的团子。
现在却让他都险些认不出来了,这还是那个单纯无害的小孩吗?
眼前的人斜倚在座上,手持一把白玉做的旱烟管,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口白烟雾,透过白烟,衬得五官透着一种朦胧美,周身气质颓靡而清艳。
那玄衣上簇着紫色云纹,领口自然微敞着,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他眼尾狭长,诱人而自知,极具魅惑的脸却散发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