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氏东边的田里种了不少,怕这边太脏你受不了,至少能用花香盖一盖。
”
豆大烛光照亮他半张脸,他手?指粗粝,捏得琉玉又有?些痒,又有?一种奇怪的酥麻,让琉玉觉得有?些微妙。
琉玉瞧着?他认真给自?己?捏脚的样子?,余光所及,是他今晚花了一个时辰收拾出来的茅屋。
和刚进来时堆满腐木,霉气冲天的模样比起?来,已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甚至还用剩下的一截竹子?灌了井水,在里面插了一把不知从哪儿薅来的花,放在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琉玉的心忽而软软地?陷下去一块。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
她抱膝而坐,流丽的乌发如绸缎软软地?从肩头滑落。
“这样感觉,还真像寻常的农家夫妻。
”
墨麟的指尖微顿。
前面半句他不完全明白,但最?后一句他听得再明白不过。
琉玉原本温情的眸光,在瞧见他下腹处忽而一变。
“你怎么又……”
“你念诗的语调很好听。
”
他掌心抵着?琉玉的背脊,俯身吻了上去。
“再说?一遍。
”
琉玉别过脸。
“不说?。
”
“再说?一遍。
”他声?线低缓,没有?半分方才与族老对峙时的冷冽,柔缓得不可思议,“刚刚那句,再说?一遍好不好?”
琉玉从没听过他求人?。
但这句话听上去,简直像是一种恳求。
“……哪句啊?”
她想起?方才她最?后对五叔祖提的问题。
别想着?蒙混过去,您刚刚说?,‘当初狠狠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到底是怎么回事。
追问之下,琉玉才知道墨麟曾登门提亲被拒之门外的事。
如果不是她已经?有?了经?验,记得追问这点蛛丝马迹,恐怕这一世也就这样稀里糊涂被瞒过去,根本不会知道这些内情。
琉玉既有?点生气。
又忍不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