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
”
阴山泽慢悠悠答:
“卖名额这事,你娘和我?都?心里有数。
”
琉玉瞪圆了眼:“那?你们怎么”
“咱们家的仙道院只收佃户奴仆,你知道,为这不赚钱的仙道院,家里一年要填进多少钱吗?”
仙风道骨的青年阖目假寐,手中麈尾腰扇轻摇。
“损有余以奉不足,此?为天理之道,佛祖割肉喂鹰,此?为圣者之道。
吾等凡俗之人,能顺应天理就不错了,圣者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那?些走后门?进咱们家仙道院的人,自?有他们的名额,所交束脩,正?好填补了佃户奴仆们入学?的亏空,放心好了。
”
“不过”阴山泽又道,“阿歧这次被九方家和钟离家利用,的确蠢笨,就暂且断了他的月俸,日常所需,还有他的那?些灵兽,都?让他自?己想办法养,一把年纪,也是时候该独立了。
”
此?话正?合琉玉心意?,她没反驳。
倒是阴山泽口中所说的天理之道,圣者之道,让琉玉有些出神。
想着想着,又思路一歪,忍不住翘起?唇角。
阴山泽略觉奇怪,问她在笑什么。
琉玉托着腮,眼珠明亮:
“我?在想……您方才?说的天理之道,圣者之道,也不知道墨麟能不能听懂。
”
阴山泽顿时垮下脸。
“好啊,好不容易有空和爹爹聊天,还走神想你的夫君,亏爹爹远在玉京还牵挂你有没有吃苦受罪,你就不问问爹爹在玉京过得好不好?”
琉玉有点头疼。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常和家中联络了。
就是因为她这个又美又强的亲爹,私底下是个每天要跟自?家夫人和女儿撒娇八百遍的粘人怪。
关闭通讯阵时已是午时。
庭院重归寂静,阴山泽望着头顶山樱花在风中摇曳,花落如雨,落在步入庭院的如玉公子肩上。
“师父。
”
九方彰华恭敬见礼:
“前来吊唁的宾客渐多,管家让我?请您移步前厅。
”
阳光下,剔透如琉璃的瞳仁略微转头,阴山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