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宽大的手随意搭在桌面上,指间夹着的烟正对着桌上的烟火缸。
烟缓慢燃烧着,烟草味逐渐在室内弥漫开,他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燃尽的烟灰被点落到烟灰缸里。
算下来,这一周时间他都被迫留在这里。
江邢遥大部分时候,表现得都还算友好,他在出门之前会提前问好周胤刹想吃什么,下班的时候会大包小包提回来,即使他因为某些事没法及时赶回,也会托人送到门口。
除去之前灌酒那一次,之后只要他表现出强烈的抗拒,江邢遥最多就是不情不愿地摸他两把也就作罢了。
就算这样,这种跟被饲养着的处境也够让人难受了。
周胤刹本质来说是个相当自由的人,即使平时不怎么出门,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探查过这栋突兀建起的楼房,江邢遥似乎丝毫不怕他跑掉或是报警,每次出门也仅仅只是把门锁上,网线仍旧大喇喇的接着。
如果这并非一场带着强制性的软禁,周胤刹大概得说一句,这段时间过的还其实也不太难受。
周胤刹旋即就因着这样的想法嗤笑了一声。
最开始的那一天,他被肏得连床都下不来,江邢遥晚上带着一身冷空气开门回来的时候,他都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久违的宿醉感牢牢盘踞在他的脑海里,这种感觉有点像发烧,脸颊发热,呼吸沉重,又带着一点眩晕。
江邢遥这天刚好很忙周胤刹勉强看了一眼窗外,确定这会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他回来的动静不算太大,足够把周胤刹搅醒。
“怎么不吃饭,我记得我点的都是你比较喜欢的菜色。
”大概是看到了客厅里连封都没开的打包袋,江邢遥走进来时还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周胤刹几乎都可以想象到江邢遥西装革履的虚伪模样......说起来,他躺在床上动不了,这还不是托他的福?
即使是听到江邢遥走近的脚步声,周胤刹也累的连掀一下眼皮都欠奉,直到卧室的门被江邢遥轻敲三下而后打开,他勉力才从被子里爬起来。
江邢遥果真如同他所想的一样西装革履,俊美的面庞上带着点他看不懂的期待。
“在家里待的怎么样?”他语调轻松,伸手捏住领带结,将整条领带拉了下来。
“看来今天不是很有力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