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笑话我,我把白酒灌进矿泉水瓶,他们以为我在喝水,其实是喝酒。
”俞荷生自己也笑那时的荒唐,“后来辞职了,又一个人住,就不遮掩了,反正没人看。
”
“心脏跳得太快,像要撞出胸膛,我那么比喻,你就懂了对不对。
体检报告说我没事,可我是有事的,我知道,思嘉,我并不好。
稍微动动就喘不上气,浑身都抖得厉害,不戒酒不行,我想给你一个家,想要养你,你妈妈不在乎你,可我在乎。
”
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真希望思嘉能听懂。
思嘉很安静地听,就像听他说起过去一样,唯独在俞荷生提起她母亲时变了神情,可也很快掩盖住了。
最后,小姑娘只是以一种很遗憾的眼神望着自己,嘴唇无声张合了几下,俞荷生读不来唇语,问道:“思嘉,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说真好呀。
”
笑容又醒在脸上,梨涡和虎牙,美好得像思嘉粉色相册的第三张,长衣长裤的她不也很美?美到寻不出错处,不是说外在,而是心理。
4
思嘉搬出俞荷生的家时格外配合,主动帮忙收拾她喜欢的裙装。
俞荷生把她送到家门口,两个人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吻别。
思嘉答应俞荷生这段时间都不会去找他,算是为俞荷生保全了尊严。
他去菜市场买了足足一个月的食物,速食产品和压缩饼干也准备了一些,他担心自己要是戒酒中途出门会忍不住买酒,像是末世避难似得储存了大量食物。
小狗被长期寄养在宠物店,俞荷生和小家伙道别时,小狗恋恋不舍地舔他掌心,尾巴摇得快要断掉,倒比思嘉还要热情。
旁边的店员照例给寄养的宠物登记信息,听说这只萨摩耶的名字居然就叫小狗时忍俊不禁。
俞荷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擦了擦鼻尖:“我女朋友给它取的名字。
”
回到家,没有一大一小两个负担的迎接,屋子里空无一人,原本被思嘉堆满东西的桌子也空空如也,都被搬回去了,原来他家有那么宽敞。
明明才一天没见思嘉,却像隔了几个世纪,他早已习惯家里有个小姑娘守在自己身边,蓦地清净下来,他无所适从地坐在床边。
忙碌时还好,这样静着,那些被可以忽略的感受就爬了出来,攀上他的身体。
明明没有喝酒,却莫名想要呕吐,于是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厕所,趴在洗手台上干呕,白色的瓷台简直要晃花他的眼。
他什么都没吐出来,用冷水洗了把脸,好似清醒一些,便又回了房间,手机已充满了电,他打开微信,唯一的微信好友思嘉没发来消息,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前天,他还未告诉思嘉自己要戒酒的决定,思嘉像个话痨,明明一天有大部分时间在一起,却还有说不完的话要发给俞荷生。
虽然自己的确说这段时间不要见面,可他没说能不能打电话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