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往俞荷生家跑,原本他帮她搬回去的东西,又不知不觉地跑回来,名牌香水和俞荷生的空酒瓶做了好邻居。
他白天出去拾荒,思嘉就在他家躺着玩手机,早中餐用外卖解决,晚上乖乖等俞荷生回来为她做晚餐。
俞荷生认为吃外卖不健康,出门前为还在梦里的思嘉把早午餐都做好,写上便条,叮嘱她记得热了再吃。
夜里吃过了饭,她趴在俞荷生怀里用手机看最新的综艺,看了一会儿又不看了。
思嘉嫌女嘉宾废话多,嫌男嘉宾废话更多,俞荷生没能接上话,他不懂哪个明星正当红,对娱乐圈的所有动向来自于在地铁站捡瓶子时看见的巨型海报,精致的半身照旁印着明星比毛线团更弯曲的签名,再配上某某品牌大使,他有他的方式来接触流行趋势。
俞荷生不说话,她又开始无聊,用小尖牙去咬俞荷生的喉结,狼衔住猎物,只留下过会儿就能消掉的牙印。
思嘉,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俞荷生又哑巴了,脖子上再添一个牙印,思嘉不会在他脖颈上留吻痕,她看科普说在脖子上留吻痕有安全隐患。
她觉得留牙印应该会安全很多。
她知道他的事,每次都是最好的听众,连俞荷生手上老茧的每一个来历都清楚了。
俞荷生也想知道思嘉的事,想问问她的父亲,想问问前男友,不是留下熊娃娃那位,是给粉色房间留下墨点的那位。
可思嘉把自己包围成完美的圆,几乎完美到成了双关词,既让他觉得完美到没必要发问,又完美到把所有都圈得好好的,令他不知要从何问起。
俞荷生缩了缩脖子,她明白他的瑟缩,舔了舔刚才咬过的地方,舌尖尝到铁锈味,原来是她的虎牙把对方的皮肤咬破了。
“思嘉,”俞荷生还是问了,感谢思嘉的虎牙,让他在最后一刻清醒,“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
思嘉又去亲俞荷生的唇,他晚上才喝了两瓶酒,见思嘉把香软的唇送过来,他本能想躲开,羞赫道:“我还没刷牙。
”
小姑娘照吻不误,把俞荷生那点疑虑淹没在栀子香中,把他亲的气喘吁吁,这才把人放开,趴在他耳边甜声问:“叔叔那么想知道我的事呀?”
俞荷生轻声应了,脸红得不像话,思嘉怎么那么爱黏人呢?她自己可能觉得没什么,但自己被她撩拨得浑身都瘫软了。
“快要放寒假了,我大学时的辅导员最近忙得不行,知道我辞职后就抓壮丁让我过几天去帮她整理档案,叔叔不如跟着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