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的危害,但他就是戒不掉,光是戒断反应就有他受的。
“在你眼里,我很没用吧?”俞荷生十分羞赫。
“怎么会?”思嘉急得握住他还颤抖着的手,“我最喜欢喝酒的叔叔了。
”
俞荷生笑了笑,并不当真。
在思嘉这个年纪,看见什么都是喜欢的,喜欢漂亮的裙子,喜欢昂贵的化妆品,喜欢明星偶像,喜欢温和的春,潮湿的夏。
所以,思嘉的喜欢是一个很广泛的用词,并不具有现实含义。
她是那么美好,又怎么会喜欢上自己呢?
可是人都会喜欢上美的事物,思嘉可以理所当然地不喜欢一个酒鬼,但酒鬼很难不喜欢美好思嘉。
他开始做梦,梦见镜子背面的老广告画。
留声机放着沙哑的老歌,一个穿着靛蓝齐膝旗袍的女人正对镜梳妆,他情难自禁地走过去拥着对方,他们接吻、拥抱,他的手探进旗袍里捏她萌芽的乳,女人柔顺地蹲下为他口交,他射在她的脸上?或是嘴里,他记不得了。
他只记得那对猫儿眼,亮晶晶的,还有思嘉若有似无地叹息:
“叔叔呀......”
群/12249?整理.221-4-1: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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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冬季的雪落在地上都成了水,做不到天地一夜白,只聚积在凹凸不平的坑洼里当混浊的镜子,思嘉又穿短裙,是她自成体系的美学结论:腿不是身体的一部分,是不会觉得冷的。
她的小靴子被雪水弄脏了,俞荷生自告奋勇地替思嘉擦鞋,因为思嘉的手也不可以碰抹布,也因为他很难给思嘉别的好处,只能尽心尽力地照顾这个小姑娘。
俞荷生蹲在思嘉面前,只留给她黑色的发旋,像漩涡,思嘉把葱结般白而长的手指探进漩涡里搅弄着,不出所料地翻出白发。
头皮传来尖锐的疼痛,思嘉两指间捏着一根发丝,发现宝藏般在俞荷生眼前晃着:“叔叔,是白头发。
”
“我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