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有点愕然,过了会,她明白过来,说:“我说话算话的。
”
“你最好说话算话,你知道我这钱是拿来买什么的。
”
项思兰说:“知道。
买我不再反口,也不再在她面前出现。
”
罗韧把信封扔在床上:“买你这辈子都不能是她母亲。
”
项思兰捡起信封,打开封口看了看,又妥当包好,先塞到枕头底下,想了想,又拿出来。
还是握在手里踏实些。
她抬头看向门外,那里,罗韧的车和车旁的人,都成了小小的影子。
项思兰说:“她真的长的很好,收养她的人对她一定不错。
”
罗韧起身,身体阻断她的目光。
“收了钱,就别想着两者兼得了。
”
项思兰没有动,一直到罗韧转身,走出门,离开,她都一直没动。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场景。
囡囡坐在孤儿院的门口,抱着桃子,抹着眼泪。
孤儿院的阿姨出来,想牵她进去,她固执的就是不动,说:“我要等我妈妈。
”
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叫过她妈妈了。
***
木代倚着车子等罗韧,脚尖在地上写字,自己都不知道写的什么。
罗韧大踏步过来,迎着她质询的目光,说:“上车。
”
他绕到驾驶座边开门,上车之后,才发现木代没上来,还站在当地,心事重重看远处项思兰的屋子,又转头看他。
问:“那她呢?”
罗韧说:“这个地方,咱们以后都不用来了。
”
“可是她刚刚跟我说,要钱……”
罗韧打断她,一字一顿:“我已经解决了,她很满意,我也不吃亏。
”
是吗?木代看他。
罗韧的脸色很笃定。
满意就好,从此各奔前路,各自欢喜。
木代半信半疑似的上了车。
低头系安全带时,卡口总是对不准,罗韧侧身过来帮她紧扣。
下巴蹭到他的头发,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