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记得了,保证我的绝对安全,我烧了老蚌,断了他们财路,又掀了祠堂的瓦,等于揭江氏祖宗的皮,那群老不死的,绝对不是撂狠话。
”
罗韧笑笑:“那时候你才多大,都十几年过去了,现在你就算站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一定认得出你的。
”
是吗?
一万三却有些近乡情怯,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要不然还是改个装吧,哪里方便,买顶假发什么的……”
☆、第①①章
一万三在车上睡着了,一路都睡的浅,做很多梦,梦见自己回到了五珠村,村里人或是早已认不出他来,对他视而不见,或是目眦欲裂地操刀拿棍,打的他抱头鼠窜。
看,关于这个村子,他永远做不出美梦来:什么魂牵我梦萦之故土,对他来说,只四个字。
那鬼地方。
可是老话说:梦是反的。
当车子沿着坑洼不平的土路,在第三天的晨曦初起之时颠颠簸簸到达村口时,一万三忽然愣住了。
没有熟悉的炊烟,没有热闹的人声,鸡不鸣,狗不叫,静的像是世界尽头,走近去看,那些破落的屋子,有的挂锁,有的门户大开,里头只剩笨重的家什,有老鼠嗖一声,就从门后窜到床底去了。
这像个*。
一万三脸色煞白,对着罗韧吼:“我村里人呢?我村里人呢?”
吼到后来,他抱着头蹲下,呜呜地哭起来。
比梦还不如,“那鬼地方”,真真正正成了鬼地方了。
罗韧让一万三上车,退回到沿途经过的最近的村子打听。
“五珠村吗?没了,前几年就没了。
没出事,就是搬走了。
”
“他们靠采珠生活,海里不产珠,当然只能出去谋生路,也不是一下子走光了,陆陆续续走的。
”
这村子很少来外客,闲散的村人热情的、绘声绘色地,向他们讲起那个靠海的五珠村。
“听说有一年忒邪乎,跟同在海边上的一个村子抢地盘,结果有个男人掉到海里淹死了,他老婆发了颠,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