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是程世勋做的,跟程亦哲没关系!他最多知而未报?”
这个女人。
不愧是程亦哲信任的女人。
颠倒黑白的道行不赖,轻描淡写地洗清了程亦哲的罪,全都推卸给程世勋。
最关键,她抛出一个知而未报给程亦铮,程亦铮想扳倒程亦哲,知而未报的力度根本激不起多少水花。
他敲出一根烟,叼在口中,斜靠椅背,“翁冉,那天你答应过什么,记得吗。
”
翁冉不急不躁的,“我答应什么了?”
“你不是配合我调查,你是替自己争取立功,我耐心有限,你最后的机会了。
”程亦铮的目光仿佛刀刃,刺破了她的虚伪谎言。
“翁冉,你执迷不悟,我无可奈何。
”程亦铮点燃烟,火星子烫得指腹猩红,他面无波澜,“我拉过你上岸,你自己要跳深渊。
”
他说完,利落起身。
翁冉下一秒陷入一股情绪撕扯中,痛苦的,劫后余生的,悲凉的。
她手里攥着一张小纸条,像抓住自己命门一样,手臂青筋暴露凸显。
她趁人不备,塞进内衣里。
她知道,程亦哲在这关头传达的口信儿,安抚的不是她,是局势。
万一她全盘托出,局势便塌了一半。
程亦哲自然要稳住她,挽回她。
翁冉不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身在局中,依然是清醒的。
他情愿服软,铺一个台阶,她别无选择。
……
宋韵结束瓦尔迪兹的巡演是半个月后。
不知道这大半个月是不是受到国外饮食影响,她嗜甜。
程亦铮请了两位米其林厨师到家里做西餐。
宋韵舔着勺子松软的无花果奶油,眼神纯净明亮。
“不怕长胖?”程亦铮问。
“我是不是胖了点。
”
男人如实,“下巴比以前圆。
”
宋韵放下勺子,眼睛忽闪忽闪的,不忍苛责。
“过来点儿。
”程亦铮命令。
宋韵欠身,男人伸手,食指蹭她的鼻尖,奶油晕开,粉润的面颊正中央一点乳白。
显得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