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情况我清楚,如果是这样的话,程先生不愿意交回孩子是不愿辜负战友的嘱托,可如果程先生交出那个孩子,做亲子鉴定,风评会扭转,他就能化解危机,沈家再谩骂,也只是一面之词,不能主导风向。
”
宋韵担心,“以他的脾气,恐怕不会轻易对沈家妥协。
如果他不妥协,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苏夫人说:“最坏的结果是程先生为平息风波而辞去中原的职务。
”
宋韵转眸看向窗外,手指在衣袖下攥得很紧。
天空密布乌云,沉甸甸的云朵如压在心头的大石,压得人喘息不稳。
车开进僻静的半山腰。
前方的司机停车,“苏夫人,到地方了。
”
苏夫人把身上的披肩披在宋韵身上,给她一张磁卡,“只能进去一个人,我在这里等着你。
”
宋韵点头,刷磁卡被指引上了二楼,她是惊讶的。
很空,走廊上没什么人。
阴天的缘故,走廊点着灯,明晃晃的亮着,严肃,寂静。
宋韵靠着围栏平静了一下,才往人最多的那间屋子走去。
冷春关上门出来的时候有些意外,“宋小姐,您怎么来这里了。
”
冷春的声音一出。
继而,里面谈话的动静全停了。
宋韵声音发哑,“我过来看看。
”
冷春试图把门打开些,视野闯入眼底,里面的交谈围着很多人。
律师、办理人、穿制服的都在。
宋韵微微仰头,视线和程亦铮隔空交接。
他就坐在那里,处于被询问的那一方。
分明只有一夜未见,却像过了一年那么久,说不上有多狼狈。
宋韵只觉得,坐在那里低头的人不该是他,不该是他。
有点忍不住想扑过去抱住他,拿他的西服擦眼泪。
可是不合适,那么多人在。
这样想,她手指微微蜷动间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了。
环境的缘由,气氛严肃着,又是个阴天,四处都透着一股压抑。
程亦铮抿了抿唇,“我能出去说几句话吗。
”
他的声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