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略低头,点了一支烟,甩手晃灭打火机的火焰。
周围的光线顿时萎靡下去,他身躯也昏暗。
程亦哲开口,“程亦铮和宋韵现在联手调查泰途,七年前你手里沾了两条人命,你让翁冉去办那两个人,许她什么好处了?”
程世勋倒茶的手一僵,抬眸看着程亦哲,“你把她藏起来了?”
程亦哲不搭话,程世勋幽幽收回视线。
“当年泰途出事,我确实让翁冉善后,那三个人中其中有一个是宋韵父亲,你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宋韵是宋家的女儿,原本我是要连宋韵父亲一起杀掉,可阿文那小子背着翁冉和我偷梁换柱,把宋琦裕藏在地下室七年不见光。
”程世勋阴森森笑,“你不会也把翁冉藏在地下室了吧。
”
程亦哲斜他一眼,“不把她藏起来,难道让警察抓住她,把背后的事都供出来?我顾及父子情,想给你一条生路。
”
程世勋气定神闲嘬了一口茶,“阿哲,我们一艘船,我的船翻了,你们都得淹死。
你藏起来翁冉,面上是保全我,何尝不是保全你自己,你敢说没有一点私心?”
程亦哲冷哼一声,“泰途出事,是您造成的。
泰途、梨园所有的盈利80%都流入地下钱庄,地下钱庄跟你私人账户的每笔账目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账本拿出来,谁是最大获利者一清二楚。
”
“泰途、梨园都挂在你名下,账本交出去,你撇不清关系。
程氏集团如今是你的了,我手握资金支持你把程氏做大做强,青州以后是我们父子的天下不好吗。
”程世勋恼了,“阿哲,你的天平歪了?我是你父亲!”
程亦哲指节嘎嘎作响,“你把我推在前面做傀儡时,怎么不顾及父子之情!说到底你的两个儿子,我是可以牺牲的那一个,你心里庇护的人是继妻和程亦南,你们才是一家三口!”
“阿哲,你误会我了!”
“我是不是误会你,你心里有数!”
程世勋极力压制火气,缓了半晌才说道:“总之,你跟宋韵是不可能的事。
”
程亦哲指尖衔着烟,歪头望向他,“那您什么意思。
”
“她是祸患。
”
“不行。
”
“为什么不行。
”
程亦哲仰头,鼻孔喷出两缕烟柱,“不行就是不行。
”
“扣她一顶帽子,不置于死地,坐牢而已。
”程世勋目光阴暗,“折腾她太容易了,程亦铮会出手,但老张和中原集团